公造冶说到这,就摇头苦笑道:
旁边人也笑,公造冶失笑摇头道:“他还有个姊姊,是同胞而生,两人相貌相似,他姊姊可算得上是美人。”
适哦声,忽然想明白为什历史上聂政刺杀侠累之后划破自己脸,那时候他母亲已经去世,世上唯有个姐姐,只怕正是因为相貌相似,于是划破脸防止被人祸及姐姐。
如刚才公造冶讲到吴起杀三十余人,那是市井间游侠儿,自有市井间规矩,法制不健全且多为贵族秘密法时候,管不到这宽,地下有地下规矩。
可聂政后来杀得是韩国国相、韩侯叔叔、韩虔弟弟……那就不是市井间规矩所能遮蔽。
公造冶叹息声,也不知道想起什,说道:“他要破面以还手下留情恩情,只为和交流时候可以平等,不然他总觉得是仗着手下留情在说服他。”
公造冶摸摸脸上疤痕,苦笑道:“只可惜当时高估自己实力,留这道疤痕,被他在脸上划剑。”
适惊道:“你剑术不如他?”
公造冶难得露出连骄傲道:“岂能不如?这天下剑术,只服巨子,别人岂能让在剑术上不服?”
“说高估之意,是说和他实力在伯仲之间,不像巨子打、打骆猾厘、胡非子打屈将那简单……”
“伯仲之间,就不免拼尽全力,不能游刃有余。其实还是略胜半酬,他划破脸时候,其实可以砍断他手腕。”
“他姊姊看着,满眼哀求之色……心说算,于是痛骂他顿,只说他以后自然会知道什是君子之勇。说将来有日,以君子之勇名动天下,便再来与他讲道理。他说若真有那天,让他看到君子之勇和所谓小义之勇区别,自然会听说……”
“俩就立个约定,然后不欢而散。他只说若是日后墨家若有事相请,他必然会以朋友身份帮忙,但是想让他入规矩极多又要守纪律墨家,那绝无可能。”
适好奇道:“那吴起呢?”
公造冶嘿然道:“吴起见和聂政打完,估计可能也知道未必是俩敌手,便散以游侠成名心思。与交流番。”
适想想吴起性格,心说这样人绝对不可能说服他加入墨家,他行径岂不是和叛墨胜绰极为类似?都是为功名不管利天下?或者说他眼中利天下和墨家利天下根本不是回事。
“但当时想,脸破无非破相,丈夫立于世,当有志于天下芬方为好男儿,岂在乎面容?可他若是断手,只怕这辈子都要抑郁,不能行义,也再无说服他利于天下机会。”
“收手,他也知道收手,可也没有如巨子当年打样将他打服气,毕竟真只是线之差,再打场胜负难分。”
公造冶说到这,仰头笑道:“当时脸上全是血,立在那里讲墨家之义,他却听不进去,只说若觉得让他,让他心怀愧疚而入墨家,那是无意义,不若不说。又说他划破脸,便要破相以还,免得觉得听说话心怀愧疚。”
“他剑术虽高,体型虽壮,但是生极美,心不忍。”
适听稍微有些别扭,想不出个壮汉怎能被评价为生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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