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墨子之前就今天骂秦伯好战,明日骂越王好战,后日喷鲁侯愚钝,偶尔说说齐侯智障,这骂基础就源于天志。
倪子接受不接受,不取决于道理本身,取决于墨家军力。
周天子若能灭杀墨家,自然可以说天子才有资格讲天志,然而周天子并没这个能力,于是倪子只能听。其余诸侯想要讲“礼”道理,得先把自己身上屎擦干净,然而他们并没有成体系
越王翳这次真正是,bao怒,已经六月,之前会盟被义师打乱,现在则完全又成幅笑话。
待他收回那座小邑,又在缯城征集粮草后,先让费国国君修筑城防,集结费国之军在国都,不用跟随出征,只要守住就好。
然后稳扎稳步,从缯国带着大军慢慢走到兰陵,又从兰陵沿途慢慢走回倪城附近,这次义师倒是老实许多,直接没有踪影,应该是退回滕地。
越王翳带着大军抵达倪城时候,已经是七月流火季节,从四月晃到七月,大军都已疲惫不堪。
更可恶是,倪子等到越王到,急忙请罪,说是城内粮食都被墨者弄走。
越王翳当真是无可奈何,本想着举攻破滕城,重新确立霸权以让这些小国安分些。
却不想滕城还没到,就现在武城、兰陵、缯这带转大圈,处处被动。
分兵不敢,不分兵又根本追不上,破城不是恐吓而是真能做到,沿途义师又秋毫无犯。
这圈转下来,许多城邑都有个根深蒂固印象。
义师乃君子之师,秋毫无犯,为利天下而奔波。
这点越王原本不信,之前墨家可是秋毫无犯,既然以义师为名,这种事怎看都做不出来。
再问,不由大骂。
原来义师之前攻破倪城后不久,前往沂水会盟倪子就急忙返回,可是返回路上又被滕地出征部分义师抓获,予以教育“仁义之政”。
这涉及到个意识形态解释权问题,按说教育这种事是周天子、霸主和大国国君才能做。
但是墨家直在强调天志,并且直在说“有天志如匠人之有规矩”,所以教育倪子那是“代天而教”,天存不存在不重要,重要是墨家宣称自己掌握天志。
越王乃残,bao好战之君,沿途所过,征集粮草民夫,实非明主。
等到四万大军奔回缯城时候,义师在几十里外攻破个小邑后就溜走,只留下缯城附近些准备攻城痕迹,缯地越人不敢出战,还好守到越王到达。
旁边那座被攻破小邑,义师则驱逐当地越国贵族,比在武城分粮食做更为坚决,直接将隶属于越人贵族公田和禄田分掉,将奴隶全部释放。
在那座小邑义师逗留不过十天,可就是这十天,依靠着墨家那强悍宣传鼓动和组织能力,已经完成这座小邑土地大致划分,还扶助困苦之家,惩办些名声不好小吏,赶走禄田越人贵族,解放奴隶,顺带着还宣传下“乐土”之愿景,甚至还在这里演出几场戏剧……
反正墨家要争取,是可以成为自耕农份田制农夫,和越国战争状态下处置贵族,那只是种“敌对状态”下常态,而非是要“废除世卿贵族”和天下诸侯和旧制度发出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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