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不解就是他觉得李悝这番话有道理,可是在泗上
“在墨家道义总结出来之前,他可能也怀着对旧世不公愤恨,想要改变,却找不到出路。此谓之局限性。”
“将来若墨家之义行于天下,评价你,能够在你做那些墨家认为并不有利于天下事上,加上句历史局限性,那便是极好夸赞。”
吴起听着这番话,面露微笑,点头道:“愿是如此。能得墨家夸赞,却不容易。”
“当年文侯问于李悝何人也。李悝回文侯,说吴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及也。你所谓这个局限性,便是然之意?”
“若那些事成,便说吴起做许多有利于天下之事,然也做许多害天下之事?”
敌,可以夸赞仲尼,但是对于儒家学说必须要站在墨家角度上批判,这是个原则问题。
容不得和稀泥,更不能伪装为“理客中”,除非适不想做巨子。
儒墨之争,在正常历史中,到后期墨翟去世后已经达到种极为尖锐地步。
原本双方都已经展开全面人身攻击,墨子存活时尚且可以称赞仲尼而非议儒家,可等他去世,双方矛盾势如水火。
以至于就是直白人身攻击,尤其是《非儒》中,开创贬斥孔子先河,不称仲尼,不称孔子,而是律称之为“孔某”,这种带有丝人身攻击蔑视称呼也直流传到后世。
适摇头笑道:“是……然,因为历史局限性,做许多害天下事。”
吴起大喜道:“这便有些意思。如李悝当年论政,言:雕文刻镂,害农事者也;锦绣纂组,伤女工者也。农事害,则饥之本也。女工伤,则寒之原也。饥寒并至,而能不为*邪者,未之有也。男女饰美以相矜,而能无*佚者,未尝有也,故上不禁技巧则国贫民侈。”
“观泗上之政,民益丰足,饥苦少见,曾以为李悝这番话,是对。那以您来看,这些话局限性在哪哪?”
李悝这番话,算是魏国变法“主义”,这是正常历史线上影响秦国变法内容根基,毕竟商鞅曾经做过公叔痤中庶子,思想受到李悝影响极大。
这番话就是说,人民饥饿根源,是因为兴土木;人民寒冷无衣根源,是因为都去纺丝绸得利而不去织布。而这些又是导致国家贫困根源,所以要禁技巧,只让国人男耕女织小农经营。
适看着吴起,半开着玩笑道:“儒墨之争,其实于公也大有关系。若是儒家之仁义为天下主流,你后世评价,多半不好。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贪名好色,这十二个字评价怕是要占全。”
这样颇有些打人打脸话,吴起却不恼怒,哈哈大笑道:“这倒也是。”
“如你所言,若得义渠禺知,通商路、教万民、同文字、定律法、易风俗、仁义、兴水利,反倒在你们墨家评价中,尚能落个好名声?”
适也哈哈大笑道:“子墨子言,惟害无罪,犯禁方为罪。正确仁义勇智评断基础出来之前,便是犯错,那也不过是局限之下无可奈何之举。”
“如墨家之索卢参,入墨之前,狡诈无双,傲贵而不忍下,诈贵以济穷贫。但是随着墨家道义发展,他终于知道到底做什才算是利天下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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