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还处在之前那种“义在墨、曲在旧贵、天下士人同情以引士人入墨”思维模式下并未转变过来。
这也就是之前有人说“其曲在”为弊缘由。
在商丘秘密墨者负责人四年前在泗上,听适讲过这些东西,
四年前泗上内部斗争,实际上是泗上本地人斗争,是利天下派和泗上非攻立国派斗争,只不过那时候适立足不稳,所以需要原本墨子收拢天下之才老人们帮助。
等到坐稳之后,墨家高层大半数之上都是本地人,而且当年投入巨大教育体系终于到二十年后回报时候,源源不断识字人口使得墨家不再迫切地需要外部士人。
大量经过教育平民阶层开始崛起,庶农工商出身年轻墨者开始成为泗上基干支柱力量,这时候对于外部各国士人态度也就发生转变。
五年前是……有利天下之心,就说服他们去往泗上,因为那时候缺干部。
现在则是……有同情心,就和他们交好,但是让他们留在本地,除非是那些掌握着历史、天文、数学等等知识人才需要想办法弄到泗上。
这些话,正是菏泽会盟之后他从别处调回泗上再学习时候适讲。
因为这涉及到整个天下在其余诸侯国墨者活动纲领。
就像是当初许多宣义部人回到泗上,重新学习,以应对新时代宣扬样,这些秘密墨者在各国活动也随着禽滑厘重病去世、适上位为巨子之后改变纲领。
以往是“聚天下之材、引入泗上”,因为那时候能够识字士人是天下革新重要力量,泗上需要人才,需要大量人才。
四年前适上位之后,泗上教育体系、军事体系已经完善,每年都可以培养足够人才,识字人口经过二十多年发展积累极多。
五年前再往前,是泗上不强,则天下墨者不安,所以要先充实泗上力量。
现在则是,泗上已经很强,需要更多有同情心士人低阶贵族留在本地,做将来带路党。
像是西门彘和甘德,就是这种政策改变前后例子。
如果是现在,西门彘这样年轻人般都会选择灌输些利天下大义,但却会让他们留在本地,而不是让他们前往泗上;甘德则属于是掌握着足够天文学知识,所以可以不惜代价地将他送到泗上。
虽然纲领已经在四年前发生改变,虽然大多数墨者都接受重新学习,可是思维转变有个过程。
真正有志于天下芬士人基本都来泗上,剩余最多也就是些感性同情者:他们同情底层民众困苦,但却对泗上,bao力手段有些不安和反对。
这样人,当个朋友也就罢,想要吸引他们真正按照泗上手段利天下,太难。
况且本地人才已经足够,最多也就是给天下别处士人留下条通道,实际上并不指望他们作为利天下主力。
这从四年前泗上大会之后墨家高层人员构成就能够看出来。
二十多年前商丘改组时候,适这样真正平民没有几个,墨翟之下,禽滑厘是和田子方段干木等人齐名人才;孟胜等人那是楚国封君亦师亦友朋友;公造冶公造铸那也至少都是士人,而且祖上也算是铸客;屈将是楚国屈氏旁支;胡非子是田氏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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