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多说,尸佼身后站出未及弱冠弟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身材高大,但是肩膀大约是还未成年缘故尚且有些纤细,自带着股贵族子弟气质,冲着众人拜之后道:“鞅有言。”
“昔者,西门豹治邺,挖掘水渠,民众多怨。西门豹言,民可以乐成,不可以虑始,百年之后乡亲父老始思言。”
“如今尚且不及百年,区区二十载,漳水大治,民众得以灌溉,邺地富庶为魏之首。”
“昔年怨言
适本来是不想出面,是希望道家学派人来阐述这个问题,如今许析扯到墨子当年谈及话,适也不得不说。
由是适笑道:“此言得之。子墨子言,仲尼之言,亦可有称善者。”
“如泗水,自胡陵观之,则向南也;自彭城观之,向东也。舜之政,若无帆之船,顺水而流。以舜之时,若船于胡陵,向南;以此之时,若船于彭城,向东。”
“子墨子所言舜之政,说不是无为,而是说顺天道而为具体。都是放任水自流之,在胡陵向南,在彭城向东。如果在彭城,却非要学舜帝将船以向南,那就要碰到岸边不能前行。”
这话等同于什都没有说,就是在和稀泥,许析反问道:“如你所言,那如今天下王公贵族拥有封地,庶民穷困无有安身,如此就算是无为而治吗?”
面来和农家人唱对台戏,故而希望别家人站出来谈谈这件事。
适既沉默,墨家其余人也不说话,许析话占据大义,倒是让场面有些尴尬。
正在尴尬时候,管子学派田无伤起身道:“许子勿急。”
“岂不闻,夫天不坠,地不沉,夫或维而载之也夫!又况于人?人有治之,辟之若夫雷鼓之动也。夫不能自摇者,夫或摇之。夫或者何?若然者也。视则不见,听则不闻,洒乎天下满,不见其塞。此位置道也。”
“道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气般,洒乎于天下。凡事皆有道,便是天下经济,也自有道。”
适摇头道:“本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是不对,就好比艘船行于水中,非要逆流而上。如今拉纤船夫以及船帆俱不在矣,却还要认为船应该继续逆流而行,这不是可笑吗?”
许析道:“那还有什可说?只问句,墨家是否支持宋国庶民分到土地、破井田开阡陌吧?”
适正欲回答时候,尸佼道:“有弟子,对此颇有想法,不妨让他谈谈。既是共商大事,凡可称之为贤者皆可谈。这弟子虽未及冠,但也可称上是贤人。”
众人明白尸佼这是在趁着这个机会捧下自己弟子,不少人均想,这年轻人就算有才华,却也不过十五六岁,又能有何见地?
可转念又想,适当年在商丘成名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岁,这倒不好说。
“此道如手,操控市贾,只是看不到。”
“若棉贵,则明岁种棉者必多;若粮贵,明岁种粮者必多。你们农家想要市贾不二价,那是悖道而行之,必不可久。”
“故仲尼言: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舜之政,无为而得之。”
许析看适眼,沉声道:“仲尼言无为而治者舜也,墨家却言舜之政,以今而观古可称之为善,若以舜治如今天下,不可称之为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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