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乙称赞道:“此言得之。只是此事需要机密,你有何良策?”
近臣再道:“君上可先派人出城,约定信号,届时控制侧面城门,开门以迎魏韩之师。侧翼被袭,城防自破。”
“君上可言:昔年驷氏政变弑君,你不得已而继君位,就是在隐忍,有朝日能够屠灭驷氏以复繻公之仇。魏韩出兵之义有三,但这三项罪责都是驷氏所为,与你无关。”
“君上可脱去上衣,袒胸露怀,左手拿着牦牛尾巴做旗节牵着羊,右手拿着杀牲畜弯刀,迎接魏韩之师。只说希望魏韩能够顾及当年亲晋友好,保留郑国祭祀,自降为君,请以封邑延续宗庙。”
“郑地正处在魏楚相争之处,必不安稳,而且民众必然怨恨,君上可另请封邑,迁宗庙,以为魏韩附庸。”
近臣又道:“君上且想,新郑之事,只有三个结局。”
“魏韩胜,自不必言。”
“楚人胜,则驷氏依附楚人,岂不闻田氏代齐之事?姜齐之事,君上可愿重蹈?”
“墨家胜,则必要民众g,m,岂不闻宋、滕等事?到时候君不为君民不为民,民众怨恨,日后稍有不慎只怕万劫不复。”
“是故于君而言,魏韩胜负此时尚不可知,但降魏韩却最为有利。”
事,已经没有丝毫愧疚感。
前日民众绑着那几个私藏粮食贵族,气势汹汹地来到宫室前叫喊着要处死他们事,已经吓破郑君乙胆,也让他坚定借魏韩之力干掉民众心思。
亡于魏韩,还可以做个封君,还可以沿承祭祀。
感叹中,近臣便道:“君上以襄公八年事为忧,臣却以为喜。”
“襄公八年城墙垮塌民无战心之事,君上知晓,难不成魏韩就不知晓吗?”
既然连细节都已经想好,郑君也就没有什疑虑。
思考下,魏韩主攻方向是墨家和驷氏贵族在守,自己心腹人也能够控制段城墙。
只要能够和魏韩定好信号,不要约定时间,而是让魏韩伏兵部于城门外,待时机到,打开城门,那城中防御就彻底溃散。
但前提是魏韩必须要答应他条件,这才是重中之重。
想要答应,那不但要密谈,而且要主动点,旦魏韩入城,自己要立刻组织心腹攻打
郑君乙问道:“那何时与魏韩密谈最佳?”
近臣道:“此时,此刻。”
“魏韩连日攻城不下,楚与墨家必要行动,正是最为急躁之时。此其也。”
“其二若楚人来援,到时候再投魏韩,只怕魏韩失败,届时反倒不佳。”
“其三墨家以非攻之义来援,君上主动投降,墨家便无义可用。自愿投降,何须你来助?”
“如今城墙已破,城中依旧抵抗,魏韩心中作何想?”
“楚与泗上,岂肯坐视?久攻不下,大军云集疲敝,旦援军抵达,只怕又是场大败。”
“城墙破前,君上不可降魏韩,因为魏韩以为城墙破则新郑必下,君上即便降,或如卫成公故事而受审判羁縻加诸身,或为庶人废郑之祭祀。”
“城墙破后,君上则可降魏韩,因为魏韩发现城墙破依旧没有攻下新郑,恐慌于援军将至,此时若降,魏韩必喜。”
这还是那日那个借民众血提升谈判价码道理,郑君乙点点头,很清楚近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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