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昭子回到曲阜,发现国君没。季平子请他出面调停,叔孙昭子就跑去请鲁昭公回国。鲁昭公自己没个准主意,身边人七嘴八舌说什都有。还有死硬派,准备暗杀叔孙昭子,吓得他忙跑回曲阜。
不久,叔孙昭子就病死,《左传》说他是觉得对不起鲁昭公,羞愧而死,这是溢美之词。因为赶跑昭公,三桓家族都是受益者。郈昭伯追随国君被杀,他家封地郈城,就作为战利品分给叔孙家,成叔孙家大本营。这也是季平子拉拢叔孙家措施。
昭公党出逃,三桓乘机打击异己,再度瓜分鲁国,这是个例子。
季平子知道,万鲁昭公回来,自己日子肯定难过,但鲁昭公在外面流浪,自己就是千夫所指叛臣,哪天列国联军赶来平叛,自己就有杀身之祸。所以他面跟鲁昭公继续打,同时批批地派人去给鲁昭公赔罪,劝他回家,想着鲁昭公在外面过日子缺什,都置办让人送去。
杀绝,有觉得灭季氏,好处是别人占得多,就持观望态度,打仗不卖力气。整天里,巷战就这打打停停。
季孙家被围攻,最紧张是叔孙、孟孙两家。叔孙家族长在外未归,他管家们在起商量对策,最后结论是,国家大事,咱们当家臣管不,可季孙家要是垮,叔孙家也没好日子过,咱们饭碗就保不住。
那怎办?动手吧!
叔孙家臣子们马上武装起来,朝被围困季孙家冲去。鲁昭公方联军,本来在三心二意等谈判结果,被打个冷不防,纷纷逃命。
这时,那位斗鸡郈昭伯正在孟孙家。他是来监视孟懿子,不让他们乱动。孟家人站在楼顶上,遥看季孙家那边,只见叔孙家人打着旗子冲过去,国君方被打得四散奔逃,忙偷偷报告孟懿子。孟懿子才14岁,可挺有主见,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纠集家人把郈昭伯杀,也起兵支持季孙氏,起攻打国君。
鲁昭公见势不妙,忙带众公子、家眷和支持他那些新老贵族,连夜出城逃奔齐国。鲁国不大,马车跑夜,第二天他们就到齐国境内。
齐国国君这时是齐景公,按当时习惯,国家间都有互相救助义务。他忙派人到边境上招待鲁昭公行,又派人到列国报信:鲁国大臣叛乱,把国君赶到齐国,希望列国速速救援。
这时中原列国,还顾不上鲁国这档子事儿。为什?因为洛阳天子家也在打仗,王子朝和王子匄兄弟俩争夺天子宝座,打得比鲁国还凶,各国都在忙不迭地调停说和,暂时没人顾得上鲁昭公。
齐景公想,鲁昭公住在齐国寄人篱下,难免觉得委屈,时间长也不是个办法,就派兵占领鲁国边境个城市——郓城,把鲁昭公安置在那里。后来有次,齐景公和鲁昭公宴会,喝得高兴,又把靠近郓城个齐国城市——阳谷,也给鲁昭公。《水浒传》里好汉,宋江是郓城人,武松是阳谷人。
春秋时,这种贵族叛乱,赶走国君事很多,特别是郑国、卫国,史不绝书。但在鲁国,这是头次。贵族翻脸打内战,鲁国也是最少,二三百年里屈指可数。据说因为鲁国是周公后人,最知书达理。现在闹到这种地步,各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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