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虎政治路线
阳虎掌权几年工作,主要是打仗,而且是和大国结盟,打同盟战争。
阳虎处理国际关系原则,是服从晋国,抗衡齐国。从百多年前城濮之战晋文公打败楚国开始,晋国就是中原霸主,替周天子维持诸侯秩序,鲁国直服从晋国。晋、鲁都是周王室分封诸侯,祖上是家人。
比晋文公崛起早代人,是齐桓公称霸。所以对于晋国后起霸主地位,齐国人心里总有点不服气。晋文公死后百年里,晋、齐打过两次比较大仗
党,跟着受牵连;或者孔子可能站到三桓边跟自己作对。哪个结果,阳虎也不想看到。要让孔子当官,等他彻底搞定三桓也不迟。
孟子曾提到阳虎句话是:“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6这话后来成成语,很可能也是这次会面时阳虎对孔子说,因为孔子整天讲“仁”,但富不起来。为富不仁,是季氏为首三桓。这还是希望孔子出来,起干点事业,把为富不仁整倒。
这两个人少年时有过冲突,进入中年之后,却有越走越近趋势。再加上俩人相似容貌、体格,恐怕不会是纯粹巧合,这背后很可能有遗传学规律:孔子父亲叔梁纥,是个风流老光棍,他和孔子母亲搞跨越阶级地下恋情,才有孔子;再有,叔梁纥是孟孙氏老臣僚,阳虎家是孟孙氏支庶,这两家走动往来应该很多……
这当然只能是个推论,似乎太惊人,但它真能把很多本来支离破碎、互相矛盾史实串联起来。
就说阳虎对孔子态度改变。关于阳虎父母,史书没有记载,能推测是他父亲也去世得早,不然,少年阳虎不可能去参加季氏宴会。另面,阳虎母亲作为很多事情知情人,应该对阳虎有过很大影响。阳虎年龄增长之后,可能比孔子先解到上辈人那些纠葛,自己和孔子血缘关系。因为他生长在孟氏大家族这个环境里,跟孔子颜家庄知识背景太不样。
少年时候,阳虎对孔子那次发难时,也许已经知道孔子和自己这点关系,但少年人对此容易反感和难以接受,才表现成对孔子敌意。但随着两人年龄增长,这种对立感会往相反方向转化,只是两人政治理念又表现得太不样,很难走到起,便生出各种纠葛。
此外,阳虎在逐渐掌控鲁国过程中,从没有为难过孔子,甚至可能有些暗中保护。比如孔子追随鲁昭公逃亡,又从齐国返回,其实和三桓家族关系已经很难弥合,但他并没有遇到什麻烦。如果真有个暗中保护人,那恐怕还不是孔子教授过孟懿子、南宫敬叔兄弟,因为他们手刃鲁昭公死党郈昭伯,吞并郈氏家产,最忌惮就是追随鲁昭公人。算来算去,这个在高层悄悄保护孔子人,最大可能就是阳虎。
但四十多岁孔子还没意识到这点。因为阳虎少年时和孔子那次口角,俩人在公众舆论里已经是公认对手。后人读史书,也直把这俩人看作死对头,几乎要不共戴天。
这次路边停车对话后,孔子和阳虎大概再没有过直接交往。对三桓,他们有共同处境和立场,但走路子大不样。
这恰恰成就孔子后来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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