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道理说起来没人敢反对,但真正掌权者却都不愿实践:各诸侯国君,当然希望国内贵族寡头服从自己,但自己不愿服从天子;贵族寡头也样,希望家臣、百姓都老实听自己,自己却不愿听国君命令。既得利益谁也不愿放手。
孔子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周王和诸侯关系太重大,牵扯太多,冰冻三尺非日之寒,不是他这代人能解决,所以他重点关注国君和大贵族寡头关系,在鲁国就是国君和三桓家族,希望三桓家族能退让些,把几代人以来侵夺国君权力、土地退出来部分,上下有序,相安无事。他后来从政,最主要工作就是干这个。
孔子关于“礼”言论,最重要内容就是讲等级身份区别:天子、诸侯和大夫、士这些世袭贵族,都有和
学生,有子路、樊迟、宰予、冉有、颜刻,家境大都不好,孔子让他们当义务司机,他们也借这机会练习赶车,学这套本领。
不仅赶车有礼节,乘车也有。孔子乘坐马车讲究是:上车以后面朝前站立,手抓牢扶手带子;在车厢里不乱转身,不大声吆喝,不指指画画。10这样有安全考虑,避免惊动马匹,或者干扰驭手注意力,另外也是表现庄重身份,因为只有贵族能乘坐马车,必须有上等人威严。
那时马车上可以站着,也可以跪坐,但道路不好,马车又没任何防震设备,跪坐着会颠得很难受。有些高级马车,会用整张牛皮做车厢底,这叫“革车”,坐在上面就不那硌,再垫上厚垫子更舒服。但孔子好像没有过这奢华马车。
在马车上行礼叫“轼”。轼本来是车前面扶手横木,在车上表达敬意时,要身体立正,表情肃穆,两手放在横木上,所以叫“轼”。般进城门、街区门时,乘车人都要“轼”,以示敬意。孔子乘车时见穿丧服、修城墙,都要“轼”。修筑城墙都是底层百姓,但他们是在给国家工作,所以贵族也应当表示敬意。11
书和数,是书法和算数,也是实用技能,给贵族家当文书、账房先生,这两样有用。孔子以前给季氏家干活,管仓库,管牛羊,就是用这两样。
以上“六艺”,是孔子早期教学生必修课,也是士基本技能。随着孔子和弟子们年龄越来越大,社会地位和学术水平越来越高,课程就提高到“六经”。或者说,孔子教弟子,前期主要是六艺,后期主要是“六经”,们到孔子晚年再介绍“六经”。
世袭社会规矩
孔子关心政治。他那个时代,列国政治都有点乱,孔子就希望重建政治秩序,他后来从政也是为这目。
孔子理想政治秩序没什新鲜,就是周人灭商,建立王朝之后“封建”秩序。首先是周王(天子)和诸侯国关系。周王要有权威,国君们必须服从周王,定期去朝觐,为王室服务。其次是诸侯国内部国君和贵族们关系。和周王与列国关系类似,国君要有权威,贵族们服从国君。
但到春秋晚期,这两层秩序都已经乱。周王指挥不诸侯列国,被各诸侯国敬而远之。列国国君,很多也指挥不大贵族,少数大贵族变成世袭寡头,把国君控制得像傀儡。孔子梦想把这两层关系都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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