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没点名,说大概是他早年些学生。另外他哥哥——颜家老大,估计也不会闲着。弟弟当这大官,哥哥难免在乡下打着他旗号折腾。
总来说,孔子当大司寇头年,自评价还不错,毕竟“知天命”。他告诫学生们:“后生可畏,你们到这年纪,肯定比还成功吧?人要到四五十岁还没什名气,可就有点白活!”25
《论语·乡党》还记载些孔子“上班”表现,主要是对国君、同僚和上下级关系,基本特征是恭敬、慎重:和比他低“下大夫”谈话,表情和蔼、随
族社交圈里结识。这个原壤风格很像魏晋名士,不遵守各种礼法,任性放荡。这和同性恋样,也算是贵族社会到晚期文化现象,但孔子时代是刚出现这种苗头。
据说原壤母亲病逝,孔子尽朋友义务,去原家帮助操办丧事,给尸体入殓。原壤却不干活,他爬到院里棵树上大喊:好久不唱歌啊!然后唱首情歌。孔子只能自己该干啥干啥。
有人问孔子:他自己家丧事都不关心,你何苦忙活呢?孔子说:就是把该干干好。20
在社交场合,原壤也经常放荡不拘礼节,比如在宴会上,他公然把两条腿伸直坐席子上。那时正规姿势是跪坐,把脚伸到前面很不礼貌。孔子就拿手杖敲原壤小腿,边还骂:你小时候不尊敬家长,大没什作为,老而不死,这就是贼啊!21这时孔子和原壤应该都是五六十岁人。
鲁国还有个叫“互乡”(也许是他住街区名字)士人,大概有比较严重洁癖和自闭症,甚至还有忧郁症,很难和人交流。但有次,他居然到孔子家登门拜访。
当时陌生士人结交,有套“士相见礼”。最重要是,第次登门拜访时,要有位起引荐作用中间人。如果没有,可以让自己仆人在前面敲门,递送名片和礼物,反正不能自己个人登门,那样太冒失。这个互乡见孔子,却只带个小孩子当介绍人,大概是他儿子。
孔子弟子们都很纳闷,不知道该不该接待他。孔子说:既然人家来,还挺按礼节办事,就见见吧。反正到家里就算咱们客人,离家,他干事情就和无关。22
当大司寇第年
当领导段时间,孔子自认为有不少实践经验。他开始明白,政治上事儿牵涉方方面面利益关系,没书本上写那简单、那理想。想干成点事业,原则之外还要搞点权变。他感叹,当年和他块儿学习老朋友们,未必都能起干事业,剩下几位起干事业,也未必都会搞权变。他还感叹,庄稼苗长起来,未必都能长穗子,就算长穗子,也未必能长粒收粮食。23这是他早年在农村经验,应该是觉得很多学生当年功课都挺好,但现在不会当官办事。跟那些人比,他自认为更懂权变,会实务。
另外,孔子还发现,早年那些穷伙伴,“鄙夫”,如今靠他提携当官,但未必都想认真干事业。这些人祖祖辈辈穷怕,刚混到上层人里边,最忌讳提到当年苦出身。而且他们更唯利是图,捞起钱来不知满足,往上爬不择手段,其用心之深,贵族出身人都比不上。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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