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时代搞射礼时候,古希腊小城邦男人们正在光着身子赛跑、摔跤,扔标枪、铁饼。相比之下,周人竞技比赛项目确实太少,而且没有对抗很激烈。
孔子交往圈子里,也有些比较“出格”人物。比如个叫原壤,他是孔子老朋友,但不是颜家庄那个环境,应该是他认祖归宗后在孟氏贵
感到麻烦,主持人会试图控制醉汉,但也不容易,因为他很可能是地位高人物,不敢得罪。要是醉酒人再多些,宴会就可能以打斗收场。15
宴会正式结束,要长者先离开。那时60岁老人可以在公共场合拄拐杖,孔子每次宴会,都要等持杖老人都离开再退场。16当然,这肯定是他60岁以前事,以后就和老先生们起离场。主人家主仆要关照客人离开,特别是喝醉酒,得哄着扶他上车,老实着别摔下来。
按礼仪,参加宴会客人,第二天还要到主人家答谢,再起吃顿,这次礼节就不那严格。
乡射礼,是比赛射箭聚会,它起源,应当是周人早年习武操练,到春秋时也变得文质彬彬。乡射礼前半段和饮酒礼差不多,都是主人招待客人进家,吃喝,奏乐,然后开始比赛射箭,有专门主持人兼裁判,而且不止位,各有分工。
参加射礼人多,先要选出两个“代表队”,个队里要兼有主人家人和客人,也要兼有不同等级贵族:大夫和士。比赛般进行三轮,每次每人射四支箭。代表队射完后,主人和地位高嘉宾射,再由其他宾客射。
要选个人报告射箭命中靶数,他躲在箭靶附近块牌子后面(避免被误伤),这块牌子叫“乏”,所以那时有个“承乏”习语,是担任某种职务谦称。在射箭时候,射手是“袒”,就是把上衣褪下来塞到腰间,裸着胳膊便于拉弓开弦。有些地区风气开放,比如齐国,或者更南方陈、蔡等国,因为长期受南蛮楚国影响,贵妇人也会参加社交宴会,喝多气氛就比较暧昧,常出各种艳遇乃至丑闻(但史书中还没有女人参加射箭比赛记载)。
每轮比赛结束后,射手退场回到坐席,计算两队成绩,输方要喝酒,由赢方倒酒,端给输家喝。所有宾主都射完后,入座吃喝、奏乐。然后可以再比赛轮。最后既有个人成绩,也有代表队全体成绩。
在这种社交场合,孔子般都比较低调,很少高谈阔论,“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17,连射箭机会也尽量推让。有个街坊“达巷党人”觉得这是深藏不露。孔子听说,对弟子们说:“射箭和赶马车,干样就行,还是赶车吧!”18大概常有喝高人,得有人驾车把他们送回家。
射礼包含很多吃喝宴会内容。而在正式宴会里,还可以举行简化版射箭游戏,就是“投壶”,把箭投到个长颈陶壶里,这种壶般高尺多,口径接近六厘米,壶肚子里装满豆粒。比赛投壶也分主、宾两组,有专门主持人,规则比射礼简化很多。
孔子对射礼评价不错,他说:君子没有什要争,非要说有话,就是射礼吧!双方互相揖让,再登上射位,下场后又互相敬酒。这才像君子争法。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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