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孔丘也瞧不起。”22从这句话看,左丘明应该是个很直率、不讲情面人。
关于左丘明,只有这条比较可靠信息。按道理说,孔子接手左丘明工作,他和弟子们还需要借助《左传》来解春秋历史,肯定对左丘明很熟悉。但孔子师徒言论里,关于左丘明只提到这次。
到底为什?现在已经没法回答。点可能推论是,孔门师徒和左丘明关系不好,也许是因为孔子师徒回归鲁国,抢左丘明派人职位,导致双方关系紧张。孔子评价左丘明那句话,仔细揣摩会发现,那口气像是打完架以后宣言,透着股子敌意。这背后肯定有故事。
《论语》里还记载孔子句不明不白话:“手头这本历史书还有很多缺内容。早年还有乐于助人人,把自己马借给别人用,现在已经没这种人!”23可能孔子接替左丘明史官工作后,拿到《春秋》和《左传》是有点残缺,他怀疑左丘明藏下份完整没给自己,才发这个牢骚。而流传到今天《春秋》,也确实有些句子不全。
后世儒家无视孔子自己说“述而不作”,爱说“孔子作春秋”,还形成些小故事,都是说孔子写《春秋》多言简意赅,用词准确,他弟子们有不服气,但自己改改,发现都不如孔子出色。这些说法掩盖《春秋》官方史书性质,也抹杀左丘明及以前历任史官工作,应当跟孔子这派和左丘明不和有关。
在孔子71岁这年,鲁哀公去郊外打猎,猎获只“麟”,孔子把这件事也写到《春秋》里。麒麟是什动物,后世有很多猜测,比如有人说是麋鹿(四不像)。今天麋鹿是很稀有动物,但孔子时代可不是,那时应该不会把麋鹿错认成“麟”。孔子那时,山东地区还有少量亚热带动物活动,也许是某种比较少见兽类。后来到明朝郑和下西洋,从非洲带回来长颈鹿,就说它是“麒麟”。
这件事之后,可能孔子身体不好,就不负责撰写《春秋》。后世人说孔子写春秋,“绝笔于获麟”,也有微言大义,其实未必,因为他这时身体已经很差,经常病危。但鲁国朝廷还会任命史官——也许是孔子弟子,继续撰写每年《春秋》。现在《春秋》截止时间是鲁哀公十六年,孔子去世那年,最后条是孔子去世。
另外,孔子师徒传授《春秋》离不开《左传》,他们手里肯定有《左传》抄本,这也就有忌讳。
今天《左传》,写到孔子去世后十几年。孔子去世后这些,和前面主体部分很不样,有些内容很可能是孔门弟子后来补上去:前面对列国大事记载都比较完整,最后这二三十年就很不均匀,很多重要国家都没有任何记载,基本只有和孔子有关几个国家,对孔子师徒记载也很多。比如前面讲到过齐鲁战争,几乎成孔门弟子集体亮相,这应该都是孔门弟子补进去,行文写作水平比前面也降低不少。
再后来到战国,又有两个儒生给《春秋》做注解,分别叫公羊高和穀梁赤,他们书就叫《公羊传》和《穀梁传》。这两本书里面历史信息很少,主要是讲《春秋》所谓“微言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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