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姬平时养情夫,和儿子住得远,这次她带路,扛着杆戈走在最前面,蒯聩和五个随从穿上护身甲,抬着只绑好猪跟在后面。
孔悝这时正在厕所里出恭,糊里糊涂被妈妈和十几年没见面舅舅绑架。扛猪立刻用上:这是用来盟誓祭品,孔悝被迫和妈妈、舅舅宣誓起政变,赶走出公辄。
然后,孔家武装被集合起来,向国君宫殿进攻。太子、伯姬在孔府座高台上设立政变总部,孔悝也被关押在这里。
孔府内宅管家发现不对劲,忙派人通知子路。子路急忙赶往孔家,快到时,看见师弟高柴正迎面跑来,他招呼子路:孔家出大乱子,您还是回去吧,何必去那里冒险!
子路坚持要去,因为他是孔悝大管家,拿着主人薪水要关心主人安危。他路跑进孔家,在高台下面朝台上大喊:太子您绑架孔悝干什?您就是杀他,也有人跟您继续作对!
也跟这次有关。子路问孔子怎“事鬼神”,就是把鬼神哄高兴,让鬼神帮自己做事。孔子说:你连当今活人都没照应好,还想照顾好鬼神?子路又问:人死会怎样?孔子说:你活都没活明白,想死有什用?20
不过弟子们提前准备丧事,孔子心里是欣慰:他儿子已经死,孙子还小,没法替他办葬礼,有弟子们来操办就不用担心。
而且,经过这次“预演”,他也给弟子们把把关,讲注意事项。下次真办话,就能全面贯彻他理念。儒家不光重视活规矩,还要重视死规矩。这点孔子也做到。
但子路没能给孔子送终。
子路丧命
子路在孔家当管家多年,有些对他忠心家人,这时开始听他。子路指挥他们准备放火烧毁高台,迫使太子释放孔悝。
蒯聩听到很紧张,派两个死党下来和子路对打,他们用戈砍子路,砍断冠帽上带子。子路按照儒家礼——君子到死不解冠,忙动手系带子,结果被对手砍翻砍死。古代男人都留长发,先梳成髻子,再用簪子把礼冠别在发髻上。如果礼冠掉,头发
孔子73岁这年,流亡在外十六年卫国老太子蒯聩,终于杀回卫国,赶走儿子卫出公辄。子路死于这次事变。
原来,蒯聩姐姐伯姬,早年嫁给大贵族孔文子,生继承人孔悝。到这时候孔文子已经死,孔悝是家长,掌握卫国朝政,但他是个没主见人。蒯聩看到机会,派人悄悄联系伯姬,让她胁迫儿子发动政变,赶走出公辄,然后自己回去为君。
这家人搞得太复杂,蒯聩和卫辄是父子俩争君位,孔悝是被妈妈和舅舅裹胁着,要赶走自己表兄弟国君,换成舅舅当国君。
其实还有更乱:守寡伯姬有个情夫,英俊家奴浑良夫。当初伯姬派他去戚城探望弟弟蒯聩,蒯聩乘机利诱浑良夫,让他帮自己回国夺权,开出条件是,自己旦当国君,就把浑良夫封为大夫,免死三次。
浑良夫是个奴仆,现在有变成贵族机会自然兴奋。他回卫都后给伯姬做工作,伯姬被情夫搞迷糊,决定勾结弟弟,胁迫儿子进攻侄子。于是浑良夫又去接蒯聩,两人混进卫都,又趁黑夜化装成女人,坐车进孔家。姐弟俩见面,先研究如何绑架孔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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