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运动
活着孔子不接受子贡意见,死孔子却可以被任意包装,供庸人们崇拜。所以到孔子去世后,子贡就和孔子理念全反着来,他要把孔子塑造成神人、圣人形象。
在比较忠实儒家文献《论语》和《礼记》里面,孔子没有对任何“超自然”现象发表过意见,他直生活在很现实世界里面。但稍晚史书里,却记载些这方面故事,很可能是子贡神化孔子产物。
先看第则。在孔子42岁这年,南方吴国征讨越国,在今天地图上,这是次从苏州到绍兴进军,但对那
,就是要发掘下属专业技能,不要奢求下属是全面发展人才。13现在人说“器重”“量才器使”这些词,就是从这儿来。孔子早年给人打工,要干好个下属本分,所以掌握些专业技能。
子贡也很关心孔子怎看待自己,他专门问过孔子。
孔子说:你也是“器”,什器呢?“瑚琏也。”14
瑚琏是盛主食器具,而且是祭祀用礼器,可以说既体面,又有实用价值,但还没达到“君子不器”状态。
可以说,对于个人是不是“器”问题,孔子有两种定位方法:是分工需要,任何人作为下属、雇员,就要履行作“器”义务,像是大机器里颗螺丝钉,没选择;另种是个人精神追求,能不能在现实利益之外追求点超脱东西,或者说关心社会情怀。有这点追求就算“不器”。只关心个人利益和成功,就还是“器”。所以他认为子贡是很精美,也很有用“器”。
子贡曾经问过孔子:要是有个人,被整个城区人喜欢,您是不是也承认他是个好人?
孔子说:那得分开说。要是城里好人都觉得他好,坏人都觉得他坏,才说明他是个真正好人。
孔子思考问题是为“求真”,要搞清楚它到底是什(或者说应该是什),而不是人云亦云,追随社会大众舆论。子贡相反,他不太关心事物“本质”,而是关心社会大众态度,成功商人、政客都是如此。能迎合、顺应大众需求,就足够成功,试图改变大众观念才是费力不讨好。所以子贡搞是“成功学”,专目标就是升官发财。
和孔子相比,子贡看到人性更现实面:大多数人,包括列国国君,三桓这种掌权贵族,他们处理是现实政治,关注是自己现实利益,不需要人再来讲真实历史和现实究竟是什,更不接受那些克制欲望,建设理性政治说教,那样太败坏他们生活乐趣。他们需要,恰恰是“超自然”、神圣色彩东西,就是通神方士。巫术更符合他们欲望,即使最终实现不,追求过程也是乐趣,它毕竟让人暂时超脱庸常无聊生活。
当然,子贡不是官迷心窍,不择手段往上爬人,他能照顾好亲人、朋友、师生、同学、同僚们这些关系。他当年跟着孔子四处奔波,孔子去世后,他用各种办法提携、帮助同学,也是尽大师兄责任。做人方面,子贡是有底线,有追求。他对事业没什底线,当个必要职业而已,没孔子那多情怀,所以他能伺候各种当权者,给他们干各种事情,把自己官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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