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固怔,道:“好。”将铜镜对准王镜衣,冷笑道:“就照照你这衣冠禽兽。”
王镜衣大怒,身形晃,劈手便夺镜子,方触及铜镜,忽然踉跄倒退,竟摔倒。
韩固瞧得哈哈大笑。王镜衣脸色铁青,起身后又去夺镜,手指扣住镜缘,未及发力,浑身猛然剧震,瘫坐在地。
王镜衣大喝声,跃起来双掌齐出,抓向铜镜,却抓偏尺许,韩固分明在原地动未动,但王镜衣竟似被无形之物逼住似,只是绕着韩固疾走乱抓,总是抓在空处。
王镜衣强自顿步收掌,双腿抖如筛糠,呕出口血来,转头望着云陌游,涩声道:“你究竟是谁?”
韩固道:“死也死过,还怕什?只是那王镜衣在蓬莱势大,刀法也不低,实不愿牵连公子。”
云陌游道:“不妨,咱们走吧。”韩固见这白衣公子气度沉静,绝非寻常之辈,心神莫名振,径自当先引路,来到王家大门外。
韩固想把铜镜藏入衣内,云陌游道:“不必。”
韩固愣,点头答应,持铜镜与云陌游来到王家厅堂,王镜衣外出未归,王家仆人瞥眼韩固,道:“你早便该来献镜。”
韩固上前两步,打那仆从记耳光。那仆人抬臂还击,拳头挥舞至半却忽然瘫倒晕厥。
告诉他,不怪他,让他回家。”
半日后,那邻居回来,叹道:“你弟弟死。”
韩固又惊又悲,细问详情,原来今晨韩汤去王家讨肉吃,那王镜衣正自气闷,出手推搡韩汤,竟带上内劲,将韩汤推得闭气而亡。午后,王家报官,官府判个韩汤去王家偷吃噎死,命韩固明早去认领尸身。
韩固大哭夜,翌日挖出铜镜,去府衙领回弟弟尸身葬。
他生无可恋,自知奈何不得王镜衣,紧抱着铜镜来到蓬莱城外,走上海边处悬崖,决然跃下。
云陌游说姓名,王镜
韩固不明端倪,又惊又喜。少时,王镜衣归家,见是韩固来,呵斥道:“你来作甚?奉劝你莫哭莫闹,休想讹分毫!”
韩固怒极反笑:“王镜衣,你不是想要镜子吗?”
王镜衣伸手道:“哼,那就拿来吧!”说完似才看见堂中多个白衣公子,又皱眉道:“你是何人?这仆从可是你打晕?”
云陌游恍如未闻,只淡淡道:“韩兄,请借镜观。”他接镜后在镜面上弹,叮声,如风吹环佩、雨打玉盘,地上那仆人倏忽苏醒,咕哝着爬起呆立。
王镜衣惊疑喝骂,云陌游将铜镜交还韩固,道:“你且拿镜照照他。”
在撞入海水之前,韩固隐约望见前方舟影晃动,舟上似立着个白衣人。
醒来时,韩固已在城中家客栈房里,救他是个年轻公子。韩固睁眼便看到那铜镜正放在桌上,赶忙挣扎下床抓在手里,而后才谢过那公子救命之恩。
那公子自言名为云陌游,又道:“先前你在海中晕死过去,手里仍紧抓这铜镜不放,料想此镜对你颇为紧要。”
韩固叹道:“本是想死之,那也谈不上紧要不紧要。”他投海未死,醒后只觉心中松快不少,惨然笑道:“既险死还生,无论如何,总须为弟弟报仇。”
云陌游问明情由,道:“世事多有不公,人力总归微薄,你且领去那王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