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喜道:“那你能教剑术吗?”
云陌游道:“你想学什样剑术?”
卢九更加惊喜,道:“没点根基,云公子只挑招最简单易学教,便已万分感激。”
云陌游颔首道:“你不贪多求奇,倒是难得。”当即细细讲解式剑招。卢九牢牢记在心里,连称不懂:“只怕鲁钝得很,到底学不会。”
云陌游道:“你每日多多体悟,勤勉用功,慢慢就会。”说完起身离去。卢九呆立原地思索剑招,醒过神后奔出门四顾—白衣公子在熙攘人流中穿行,转瞬遥不可见。
七月初七,午后,茶楼来名白衣公子。那公子瞧向卢九目光淡然宁和,似并不以他衣脏为嫌,卢九便也对他多有留意。
那公子只叫碗清茶,静静地坐着。卢九送茶水时忍不住询问他来历,得知那公子名为云陌游,是从苏州而来。云陌游微笑道:“这回书是讲周穆王西游昆仑瑶池,在别处从未听过,有趣。”
两人闲谈几句,那折书已近说完。忽有桌客商喝起倒彩,掀翻桌子。卢九上前劝阻,领头客商道:“你这书听得俺们闹心,这茶钱俺们可不能给你!”
卢九自不答应,两方吵得激烈,客商作势欲打,卢九退后两步,弓步亮拳,道:“欺没学过拳脚?只管放马过来!”话音未落,那客商哈哈大笑,脚将卢九蹬得倒飞出去,正正落向云陌游桌边。
云陌游伸手在卢九肩头捺,卢九已稳稳站住。云陌游收手端碗喝茶,那客商跟着第二脚踢来,刚沾到卢九衣袂,却如踢中海潮,被股绵如水、沉如山劲道荡得跌倒。卢九懵懂不解,那几个客商却看出异样,又听卢九道:“云公子,多亏你扶。”
此后,卢九不再练拳脚,每日参悟剑招,却总是琢磨不透,有时他行走在茶楼大堂里,想着想着便坐地抱头苦思起来,惹得茶客埋怨不断。倏忽两月过去,茶楼却沾上桩大事:叶流笙来到晋阳,传言重阳那天要在碧水轩与岳空山斗刀。
昔年“芦花”“柳叶”并为晋阳双绝,后来柳家庄庄主柳轻鹤与柳夫人都病逝,晋阳柳家也渐渐败落。那柳夫人是岳空山师妹,岳空山年少时倾心于她,多年来终不能忘,便在城郊柳家庄旧址上建起间小酒馆,常去柳夫人坟前扫洒。—这番缘由本是少有人知,自沈凝下毒未果身死,叶流笙前来晋阳约战,才渐渐在江湖上传散开来。等人们赶到那小酒馆,却只见荒屋陋院,岳空山已不知去向。
时至九月初七,碧水轩里茶客络绎不绝,都等着初九那天两大绝世刀客战。那日卢家二少爷带着两名仆从也来饮茶,未及落座,却与神思迷糊卢九撞在处。
卢九心里正推敲那
客商们大惊失色,也不知卢九所言真假,相互对望,渐次拱手道:“多有得罪,还望莫怪。”说完留下茶钱,低头匆匆走。
卢九再三道谢,又道:“早该看出,云公子定然是武林中前辈高人。”
云陌游摇头笑,问道:“看你方才架势,似是学过拳脚?”
卢九道:“学过些卢家拳法,但他们‘芦花剑’却不肯传这外系。云公子,你会不会剑术?”
云陌游莞尔道:“这话往常少有人问。多少算是会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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