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尘摇头道:“不敢当。近年来衣衫虽脏旧,心思倒越发清明起来,想想少年时,真算是空活。”
司徒雷沉吟道:“卢兄方才提及,只因曾目睹某事,才觉岳空山必败,不知是何事?”
卢飞尘道:“那沈凝毒害岳空山时,就在旁,亲眼看到。”
三人闻言皆惊,卢飞尘神色异样,慢慢倒碗酒,不顾韩固连声催问,缓缓喝下,才继续道:“从前去晋阳城外打猎,路过岳空山那家小酒馆,有时便
比斗中,卢九忽将剑势偏,只擦破卢二少右臂处衣衫。那剑卢九尚未驾驭纯熟,硬生生错开剑锋,反倒自己呕血数口,受不轻内伤。他收剑笑问:“怎样?方才这剑,少说能废去你右臂。”
卢二少道:“不错,是输。你为何不刺完这剑?”
那卢九当即将云公子茶楼传剑之事如实告知,说云公子曾叮嘱他,这式剑招威力不低,练成后与人争斗,只要对方非大*巨恶之辈,便当容让三分。
卢二少听后叹:“欠你条臂膀,多谢。”
卢九道:“你要谢须谢云公子。”卢二少道:“已看到你这剑中神意,你不怕学去?”
山会败,未曾想结局却出乎意料,他见卢九言辞咄咄,不禁冷笑道:“旁人斗刀,你怎能分说得清?是男儿,便咱俩来比斗,且看是谁胜过谁!”
卢二少在晋阳名声不低,且久习剑术,此言大失身份,但恼羞成怒,时也顾不得。
那卢九也是气血上冲,大声道:“好!个月后,咱们比剑,你敢不敢?”
卢二少大笑,应下此战,拂袖而去。
……
卢九笑道:“云公子既不怕学,又岂怕你学?”说完大步远去。
—卢飞尘道:“单凭这句话,便不如他。此后无颜留在晋阳,改换名字,远赴江南。卢九那剑剑意萦绕心头,挥散不去,便渐渐悟成招‘云影’。又给自己佩剑取名龙鳞,其实皆因深知云公子才是剑道上真龙,所得这式,不过是只鳞片影罢。”
韩固道:“那卢九现在何处?”卢飞尘道:“年前北上打听过,他行事耿直仗义,惹上天霜堂,已遭暗算而死。”
三人听后默然,都想卢飞尘剑诛天霜堂之人,原来是为卢九复仇,也无怪他方才讲述时,将那卢二少说得颇为不堪。从衣衫华净贵公子到如今尘垢满身卢飞尘,其中怕是多有自恨自厌、自惭形秽之意。
茶棚里时只有倒酒饮酒之声,韩固忽道:“卢兄,你也很不起。”
卢飞尘讲到这里,韩固不禁拍掌笑道:“是!料想那卢九终于参透云公子所授剑招,在个月后击败卢二少,从此扬名立万,闯荡江湖,成为江南第快剑!—卢兄,猜得不错吧?”
卢飞尘干涩笑:“全然错。不是卢九,是那卢二少。”
三人闻言都怔住,时不知如何接话。卢飞尘淡淡道:“不过卢九确是练成那剑招,到比剑那日,他不知从哪借来柄剑,与比斗—当那剑刺来时,眼前片乱影,只闻风声,寻不着剑刃,瞬里便知躲不过,心灰意冷,静静待死。”
韩固听得投入,不禁惊呼:“啊!那你死没有?”
卢飞尘冷哼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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