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淡然道:“是楼主,王山是副楼主—快雪楼从来就只们两人,幸会马员外。”
马员外
王山嚼着肉含混道:“你想让们帮你打发他?”
马员外点头。方雪笑笑:“先前们接护送你家妾室生意,如今人安然送到,你车马也已归还,华车骏马走野径,那是在忖量快雪楼身手……们本事有限,马员外还是自求多福吧。”
马员外急道:“酬劳若不够,还可再加!听说你们快雪楼是什生意都敢接,什买卖都做呀!”
方雪:“那要看心情。”
马员外眼珠乱转,忽问:“方楼主是武林奇人风范,未知出身何地,师承何派?”
,继续讲述:他根本不知那青袍怪客是如何进府,只是推开屋门忽然看到有个陌生人正在自家庭院里乱逛乱看,几十名家丁持械阻截,却连那人丝衣袂都沾不到。那人几乎将马府每个角落都走过遍才鬼魅般离去,临走前遥望着呆立门口马员外,说句:“姓许,还记得吗?”
“唉,哪里记得?真不知他为何偏偏找上家。”马员外顿住话头,看向方雪,却见她目光散着,惘然出神般。
王山猜测方雪又是在回想前日偶遇白衣公子,轻叫:“方姐?”
方雪双眸凝,沉吟道:“姓许……知道有个叫许青流轻功高手,倒是有你所说那般身法。”
马员外:“啊!这许青流很难对付吗?”
方雪道:“练是家传刀谱,至于出身嘛,嘉兴往南有个芦镇,从小在那里长大。”
马员外见她随口便答,显非坦诚,而是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但他知芦镇是个穷僻小镇,向来没出过什练家子,心想这方雪手段兴许也不怎高明。
他嘴上仍是笑着:“听闻芦镇有家‘芦花酒楼’,乃是快雪楼接收生意之所,本以为贵楼选那小酒馆是为避人耳目,没想到方楼主当真便是芦镇人……是,不知贵楼其余众位好汉打算在何处歇脚?嘉兴几大酒楼客栈鄙人都可代为安排。”
“众什位?”王山哈哈大笑,“都在你眼前。”
马员外愕然:“可是方才你分明说,贵楼好汉们此番都已来到嘉兴。”
方雪:“听说许青流只擅轻功,拳脚兵刃俱都粗浅,也不算是个扎手点子。”
马员外松口气,往下说:事过十天,青袍人竟又来到马府,步履飘忽,将马员外妻儿亲眷都瞧个遍,出入屋舍如过无人之境,最后拍着掌扬长而去,状似疯癫。府里人心惶惶,有家丁护院甚至请辞离去。
再过十天,那怪人又至,这回却是冲着马员外。马员外躲到哪里,他便跟随到哪里,双细眼总是直勾勾与马员外对视。最后马员外狂奔回卧房,闭着眼喝骂踢打阵,虽未打中什,但四周终于沉寂下来。
—马员外等候片刻,嘘出口气睁开眼:那怪人赫然近在咫尺,静悄悄立着,脸上青细疤痕如条青虫直欲爬入眼帘。马员外魂飞胆丧,张口不得,那青袍人将口热气喷在他脸上,说出两个字后倏忽不见,只留下屋门呼啦啦摇曳开闭……
“有趣,”马员外打个哆嗦,“他说是‘有趣’!他竟说有趣!知道他过两天还会再来,他、他是阴魂不散!求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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