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原来快雪楼不是楼。”青袍人笑笑,放缓脚步走向茅屋。
五
快雪楼共只是三间简陋茅屋,间作为吃喝聚会正屋,另两间是卧房。半个时辰前,方雪行三人回到正屋,燃起炉火煮饭食,正在吃喝闲聊,忽听屋门吱呀响,个头戴斗笠、身形枯瘦人走进来。
青袍人除下斗笠,抖落蓬雨水
青袍人从袖中取出柄短刀,随即又似后悔般收回。周季瞥见是把拙陋木刀,笑道:“从这刀模样来看,你师兄对你着实也不能算好。”
酒客们议论着江湖上刀客,青袍人似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急于离开。店小二忍不住插句嘴:“要说刀法,只知道方雪方楼主雪莺刀是不起。”
周季道:“不错,听说这芦花酒楼便是快雪楼做生意接头处,若在你店里多住几日,能见到方楼主吗?”
店小二道:“快雪楼王副楼主倒是常来喝酒,但方楼主嘛,和家掌柜本是青梅……”说到这里,看看柜台后打盹儿掌柜,改口道:“本是少年时玩伴,后来闹些嫌隙……唉,所以方楼主是不来这里。”
青袍人笑道:“有趣,这说快雪楼就在左近?”店小二道:“就在镇西几十里山上。”
叶流笙早七八年前就被岳空山击败,随后岳空山也退隐无踪。如今要论刀术,首推霸刀无双柳寒山。”
青袍人道:“不是还有云寒川吗?云家《雪谱》,听说是极为神妙。”
酒客们听后愈加看不起他,周季嗤笑道:“云寒川早就死在岳空山刀下,你竟也不晓得?不过你既能说出《雪谱》二字,倒也非全然无知。那《雪谱》又名《》,因云府在云寒川死后遭蒙面人夜袭,云家人流散各地,《雪谱》下落也就此成谜。”
有个酒客补句:“这两年江湖中出个叫云陌游人,似是云寒川私生子,他年纪很轻,拜会过许多成名刀客,竟无败,或许那《雪谱》正是落在他手里。”
青袍人问:“那云陌游现在何处?”
青袍人道:“有趣,便去瞧瞧雪莺刀。”店小二笑道:“这般天气,你想瞧雪莺刀,爬不到半山腰便会摔死。”
那青袍人恍若未闻,径自出门去。
半晌过去,忽有十余个黑衣人踏入芦花酒楼,冲散堂中氤氲热气。
酒客们止住谈笑,人人心中发寒:那十余人都带刀,漆黑刀鞘上镂着线煞眼白痕—那是天霜堂标记。
与此同时,青袍人在大雨中穿过镇子,如山鬼飘行般踏着泥泞登山,来到半山腰片空旷平地,电光闪过,依稀望见三间屋舍。
那酒客笑道:“怎知晓?有人说他去找寻岳空山隐居之地,或许两人斗起刀来,同归于尽。”
周季接回话头:“故而如今江湖刀客,也只有柳寒山风头最盛,他是云寒川师弟,两人年轻时不合,就此分道扬镳,没想到柳寒山竟创下偌大天霜堂。”
青袍人连称有趣,叹道:“与师兄也是合不来,不过师兄给取新名字,还送过柄刀,对总归不能算差。”
酒客们纷纷笑起:“你个要饭哪来师兄?”青袍人道:“不是要饭。”堂中哄笑声却更大。
周季反倒有些好奇:“你也有刀?可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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