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鱼:“有趣,那也去镇
方雪与王山交换眼色,均觉这许青鱼所言虽有些混乱,但语声诚恳,时将信将疑。
许青鱼等阵,见没人开口,便道:“困。”
……
翌日清晨,快雪楼三人在正堂碰面,王山道:“昨晚那姓许不进屋,在屋檐下站着睡熟,清早又不见踪影。蹊跷得很。”
方雪道:“他确古怪,倒也不似恶人,多半是练功不成,把脾性练偏。”又道:“秀儿,你身子娇弱,在山上终归诸多不便,不妨先去镇上苏放家里暂住。”她昨晚与秀儿同宿,听出秀儿睡不惯茅屋粗炕,故有此言。
秀儿闻言颤,帮那人又盛满汤,递给他双筷子:“……也算是马员外仇人。”那人看向秀儿,又飞快收回目光,仿佛对她有些畏惧。
方雪见状道:“怎?”
青袍人摇摇头,呼噜噜喝干第二碗汤:“你汤不错,你刀就不看。”
方雪笑:“你是来找比刀?”青袍人打个饱嗝:“不比,吃太多,动起刀来肚子疼。”
王山斜眼道:“你这般瘦,拿得动刀吗?倒不如去练轻功,占个身子轻便宜。”
,站到炉火边呵着手:“冒昧。可否借宿宿?”
方雪点点头:“王山,给他盛碗吃。”
王山从炉上铁锅里舀碗青菜笋丝豆腐汤,递给青袍人。
“香。”那人捧着碗深吸口汤气,“不问是谁?”
方雪道:“冷雨寒夜,都不容易。吃饱你和王山住间屋。”
秀儿嗯声,王山笑道:“苏放就是芦花酒楼掌柜,他整日忙于经营,你正好可以和他妻子聊天做伴。”
三人出门,来到山脚下,见许青鱼正坐在稀疏晨雨中远眺。
王山:“原来阁下在这里,们正要去镇上……”
许青鱼忽道:“镇上有血腥味儿。”
王山笑道:“隔着几十里远,你鼻子莫非比……还灵?”
青袍人道:“你说得极对。从前直练轻功,后来练到没人比快,师兄却说身法再快也快不过他剑光,深以为然,所以就改练刀术……”
“乱七八糟!”王山愕然大笑,“且不说你是否胡吹大气,来问你,你师兄说你快不过他剑光,那你为何却不练剑?”
青袍人道:“师父遗下柄竹剑、把木刀,竹剑被师兄得去,只好练刀。从前叫许青流,学刀有成后师兄给取个许青鱼新名字,算来那是十年前事,十年没见过师兄,与他总是相处不来……”
方雪道:“‘无影靴’许青流就是你?那你名气不小啊。”
“无影靴?”许青鱼怔,随即笑,“十来年前倒是有些名头,改叫许青鱼后,有个小胡子不知从哪听说事,跑来找,嗯,他跑得倒也不慢。他说既然你不要许青流这个名字,不妨送给吧。便答应他。你们说无影靴,应是那人。”
那人没说话,小口喝着汤,越喝越快,喝完整碗才抬头笑道:“有趣。你就是方雪?”
昏暗烛火中,方雪瞥见那人脸上细长青疤,淡淡道:“原来是你。”
青袍人奇道:“你认得?”
方雪:“只知道你姓许,是嘉兴首富马员外仇人。”
青袍人道:“嗯,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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