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目露忆色:“听人说,那破庙
然而三次呼吸光景过后,那剑仍是没来。杨逊又多等许久,才缓缓舒出口气,平定内息。
梁雨道:“杨大叔,你方才脸色好难看,像是刚生过大病。”
杨逊道:“方才无名来,以剑意锁住周身气机,可最后却没刺出那剑,只无声无息地远遁。”
梁雨骇然:“好险!那他为何不刺那剑?”
杨逊沉默片刻,叹道:“也许是因为你。”
杨逊也不着恼,跟随其后。走出良久,梁雨忽回身道:“唉,是不该总让你想办法,毕竟孟山洛剑术那样高。等拜云公子为师,学好武功,亲自去找孟山洛报仇。”
杨逊微笑道:“你有这样志气,那好得很……”话说半,忽然顿步站定,右手按上剑柄。
梁雨愣:“怎?”
杨逊肃立不答。
方才那瞬,他听到背后十丈外忽然凭空多出道足音。
粟。你要替人打抱不平、申冤雪恨那是打不尽、雪不完。到后来,也只能是量力而为,但求无愧。”
“不要听这些!你、你就是不肯帮想办法!”梁雨双眼通红,“你就是不肯为郑大叔报仇!”
“法子可以帮你想,”杨逊叹息,“但你心肠直善,有些道理若不与你说清,日后恐你生劳苦。”
梁雨道:“那你想出法子没?”
杨逊沉吟道:“也不必急在时半刻。嗯,看这院里死者服色,似没有副镖头在内。昨日在城门边,见郑镖师同伴不多,亦都是普通镖师—莫非平阳镖局副镖头还走镖未归?”
“这厉害?”梁雨大奇,“难道无名怕?”
杨逊拍拍梁雨肩膀,笑道:“咱们去找点吃。”
两人行至家肉饼铺,梁雨伤心郑镖师之死,食不下咽。杨逊却不疾不徐地吃个,又买三个。
梁雨问:“你买这多肉饼做什?”
杨逊用油纸将肉饼包好:“前日你说那位乞丐老伯住在城郊处破庙里,想来是知道那庙所在。”见梁雨点头,又问:“那老伯在破庙里住很久吗?”
他知道是无名来。
那足音极轻极细,几难分辨,如层棉絮上落根稻草。
以无名修为,起步空灵、落足无痕,若不想被人听到足音,就绝不会发出丝毫声响。而足音唯会显露时刻,便是他在前行中蓄势凝意即要出剑之际—等到足音归无,那剑便已刺发。
杨逊静静等着,如化石雕,不敢有丝毫多余举动。
足音在离杨逊三丈时消失,杨逊凝集全神,已听不到旁梁雨好奇问话,准备去接那神鬼莫测剑。
梁雨道:“对,昨天郑大叔说起刘副镖头行另有要事,今晚才会回来。你耳朵不是很灵吗,怎没听见?”
杨逊道:“若想听,自能听见,但你是去和郑大叔说私话,君子非礼勿听。咱们出去吧。”
两人离镖局,路上梁雨失魂落魄,时而落泪,嘴里嘟囔着:“早知道昨日便告诉郑大叔……”忽然转头对杨逊道:“你问副镖头事做什?连唐震都不是孟山洛对手,刘副镖头就更没指望。”
杨逊道:“只是随口问。”
梁雨听杨逊语气淡然,心头火起,怒道:“你就是不肯好好想法子!”快步走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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