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家妓院找到她,现在你就原样把她送回去!别拿肮脏妓女来烦!快滚!你这个浑球!”
外面阳光似乎比以往更加炫目。泥墙和张张泛着亮光黑脸从她眼前闪过。这个世界如此单调,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累。”她对阿玛尔说道。
他们走进间阴暗屋子,肩并肩地坐在张长垫上。头戴土耳其毡帽黑人站在他们面前,递给他们人杯咖啡。
“希望这切能停下来。”她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们俩。
“好,女士。”阿玛尔拍着她肩膀答道。
她靠着墙上喝着咖啡,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们直在说话,但她没兴趣去听他们在聊什。阿玛尔和另个人起身离开房间,她等会儿,直到再也听不到他们声音,这才跃而起,快步穿过房间另头那扇门。门后是道小楼梯。屋顶上很热,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周围苍蝇嗡嗡声几乎完全盖过市场嘈杂,她在屋顶上坐下来。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快被晒化。她闭上眼,苍蝇很快爬满她脸庞,它们不停地来来往往,吵得不可开交。她睁开眼,看到整座城市朝四面八方铺展开来,热得快要烧起来阳光瀑布般倾泻在平坦屋顶上。
她眼睛逐渐适应这可怕强光。她摆弄着身旁泥地上各种东西:麻袋碎片,奇形怪状蜥蜴干枯残骸,褪色破火柴盒,还有堆白色鸡毛,上面血已经变成黑色。她定得去某个地方,那里有人正在等她。她该怎通知那些人自己要迟到段时间?这点毫无疑问——她抵达时间必将远远落后于计划。然后她想起来自己还没发电报。就在这时候,阿玛尔穿过那道小门向她走来。她挣扎着站起来。“在这儿等着。”她推开他跑回室内,因为太阳晒得她很不舒服。男人看看那张纸片,又看看她。“你想把这东西发到哪儿去?”他又问遍。她茫然地摇摇头。他把那张纸递到她面前,她看到纸上自己字迹写道:“回不来。”男人盯着她看。“这不对!”她用法语喊道,“还想加几个字。”但男人就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倒是充满期盼。他留着小胡子,双眼湛蓝。“请告诉,收件人是谁。”他再次问道。她猛地把纸片往他身上掷,因为她想不起来自己要加上去话是什,但她迫切地想发出这条信息,立刻,马上。不过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替她发这封电报。“求求你,先生。”她绝望地哀求。他们之间隔着张柜台;他后退步,她够不到他。然后她跑到街上,那个黑人阿玛尔正站在外面。“快!”她喊声,完全没有停步。他小跑着追在她身后,嘴里嚷嚷着什。不管她跑到哪儿,他都跟在旁边试图拦住她。“女士!”他不断叫喊。但他不会明白眼前危险,她也不能停下来向他解释。没时间。既然她已经背叛自己,与另边建立联系,那接下来每分钟都不能浪费。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找她,他们会砸开她建起高墙,强迫她直视那已被她埋葬东西。看到那个蓝眼睛男人表情她就知道,她亲手推动些事情,而那些事情终将摧毁她自己。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