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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鱼翅与花椒 > 第三章 做饭先杀鱼

第三章 做饭先杀鱼(3 / 8)

小老鼠,吱声;二吱,是放进蘸料里,吱声;三吱,是咬下老鼠头,最后吱声。”都不知道是不是真该相信华南有人会活吃老鼠,还是应该认为这位辈子都坚持吃素温文尔雅老和尚只是想让也从此不再吃肉。

全世界人都听过那道“臭名昭著”中国佳肴,“活吃猴脑”。听他们说,猴子被绑在桌腿上,脑袋用某种东西固定住,不能动弹。接着服务员就把猴子天灵盖削掉,食客拿勺子舀脑花吃,像吃布丁样。但真有人亲眼见过吗?二零零二年,记者马克·施赖伯在《日本时报》上撰文,说他巨细无遗调查也没有得到任何第描述或亲眼所见,认为关于这道佳肴传说可能要追溯到九四八年篇写中国人饮食习惯专栏文章,而那篇文章并不是很严肃,通篇有种半开玩笑语气。

不过,就算中国烹饪界这些最最令人毛骨悚然残酷只不过是都市传说,但那些日常“残酷”也足以让西方人叹为观止次,在成都家小酒店里吃到道菜,“桑拿虾”。服务员在桌上放个简易燃气炉,上面是锅热水,再盖上层铁网和个玻璃锅盖。水烧开,她揭开锅盖,扔进盘活大虾,又盖上锅盖。透过玻璃锅盖,们看着对虾“蒸桑拿”,在不断上升蒸汽中扭动翻滚。煮好以后,就可以揭开锅盖,蘸酱油吃。对这道菜没什胃口。同桌中国朋友们倒是充满热情,不过也不能认为他们就是虐待狂。看着桌上这痛苦表演他们都表现得很愉快兴奋,在他们眼里,这些大虾不过是移动物体,并没有什感觉。

当然,时间天天过去,自己手上也沾满菜市场鲜血。坚持让小贩当着面杀鱼和鸡,这样才知道都是新鲜;卖黄鳝当着面对午饭食材展开残忍大屠杀,也是脸无动于衷。虽然中国人对“动物”态度直让困扰,但至少是诚实。在英国,顿肉食为主聚餐,死亡腥臭就像秘而不宣罪恶,被掩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见背后。人们都是在超市买安全卫生肉食,动物们在养殖场经历悲凉痛苦短暂生后惨遭杀害,这样情景没人看得到。而在中国,你能看到肉食到底是怎、意味着什,真是无处躲藏。你睁大眼睛亲眼看着,然后选择吃掉。

那天早上,冯锐带菜市场个卖家禽摊子,竹编围栏里有很多棕褐色鸡,躁动不安又战战兢兢。鸭子趴在地上,略微安详宁静,腿都被根根稻草缠好几圈。每天,成都鸭贩子都会骑着三轮车,后面拉着车车鸭子。鸭贩子在自行车和公交车拥挤车流中艰难行进着,鸭子们脖子就从那些稻草中伸出来,优雅地摇摆着。和黄鳝样,鸡与鸭结局也是被公开血腥残杀。“看哈那只,”冯锐说。小贩抓住鸡后颈,把它拎起来让冯锐看。他戳戳鸡肚子,看眼鸡脚。“看鸡脚就晓得有好大(5),”他告诉。“你看这只嘛,拇趾还没咋个发育,说明还很小,肉比较嫩。如果拇趾比较长而且节疤多,那就老,拿来熬汤最好。好,就要这只,”他对小贩说。

小贩把鸡头往后拉,拿刀子割喉放血。鸡血都拿个塑料袋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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