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体系,没有结构章法,正如这些五花八门菜。刚到中国时候,对基础法国菜这门“语言”挺“流利”。会做奶油炒面糊、蛋黄酱、荷兰酱、油醋酱、甜酥挞和泡芙;知道做杂烩之前先把食材略略煎下会更好吃;也总能吃道做好菜,分析出其中调味和使用烹饪手法。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即使是没做过法国菜,也不算什难事,只不过是对基本手法和烹饪流程进行新排列组合。不管这排列组合有多陌生,各种因素本身却少有新花样。就算没有菜谱,手里拿着某种食材,也能想出好几种烹饪方法。但是中国菜呢,可是点头绪都没有。
在甘老师私教课上,开始学习这些“基础语法”,不仅是川菜,还有整个中国烹饪。各种步骤开始看似随意杂乱,不断重复之后,就可以将其联系起来,进而理解结构和流程。几个星期过去,发现在中国朋友们家里旁观做菜也能对那锅里春秋略知二。而且,能复制出每天在“竹园”以及“意大利餐厅”大快朵颐那些“大菜”,真是太激动人心。很快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每次上完课后,沃尔克和都骑车回到川大,顺便带着个铁饭盒,里面装满烹饪课上努力挥勺颠锅得来果实,拿回去给垂涎三尺留学生朋友们品评鉴赏。每周两节课成为生活中亮点,真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但是余下时间不多。烹饪课上完,奖学金也到期。决定晚点回家,过个长长暑假,和三个意大利朋友去西藏和甘肃走圈。们从成都出发,北上进入西藏东部非开放藏族地区,还有川西、青海和甘肃。几乎在每个小镇们都会被警察盘问,好说歹说才能免于罚款。们路搭便车,坐过运原木卡车,在后车厢里靠着堆结构很不稳定木头,同行乘客还有藏族喇嘛和汉族农民。(有次们搭车走段非常危险路,车就从万丈悬崖边开过去,之后们发现,司机居然是个“独眼龙”。)
那真是难忘魔幻之旅。们穿越开阔郊野乡村,探访最偏远静谧喇嘛寺,路遇见农民、走私犯、尼姑和便衣警察。而且,湛蓝高远天空下,经常会突然传来骏马嘶鸣:几个西藏人出现,穿着镶金边与皮毛装饰红色藏服,腰间系着腰带,边袖子不羁地放下来。他们策马而过,马蹄扬起阵黄沙。们路都满含敬畏与惊奇。
然而,感官与心灵被西藏景色和声音震撼同时,味觉却因为此地食物无趣而疯狂。有时候们在山顶寺庙和喇嘛们起吃藏族主食糌粑:将大麦粉和酥油和在起,用手指团成球,扔进嘴里。别时候呢,们几乎每天每顿都在回族清真饭店度过。菜单上几乎没有别菜,只有各种各样面,加点羊肉、葱花和辣椒。最常见就是方形面片,吃个十五次二十次,还觉得味道不错,但最后实在吃得太多,们想到就觉得烦,于是给面片取个绰号叫“名片”。
在路上日子过两个星期。天,们来到草原上个简陋村庄,那里也照样只有个回族餐厅,主要接待途经朝圣者、游牧人和商人。们又累又饿,而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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