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家比较时尚餐厅还开着,刘伟之、三三和去其中家吃饭,戴着绿色手术口罩服务员来给们点菜,口罩底下声音十分沉闷。天晚上,让刘伟之做设计个生意人客户觉得无聊,带们去家很奢侈城郊会所,在灯火通明网球场上,叫原国家网球队名运动员教们打网球。之后们在空旷无人更衣室冲澡,去间凉风习习咖啡厅喝茶,地方很大,目之所及全是排排空桌椅。
去城外就是个噩梦。在车站搭车时,像打“细菌战”样从头到脚包裹着白大褂人要测体温;上车,得写下自己名字、护照号、地址、电话和座位号,这样或者其他乘客觉得不舒服时好有个信息对应。天,和几个朋友开车去常德,路上遇到群戴口罩巡视员,围着们车喷圈消毒剂。还有,虽然“非典”是在中国滋生与传播,人们基本上还是特别警惕这样外国人,因为他们害怕最近才从疫情肆虐南方来。有时候天会被测四五次体温。
那真是诡异又烦人日子,而且觉得自己在兜圈子,越兜越大。首先,没法去中国其他地方,后来连长沙都出不。第二,几乎所有餐厅都关门,没法在厨房里学习研究。所有网吧也关门,这算是最后根稻草,因为这让无法轻易与外部世界取得联系。但那时候已经习惯湖南生活,不想离开。
疫病还影响到餐桌礼仪。通常,中国人喜欢分享餐食:菜放在中间,拿自己筷子夹。鼓励大众式朴素与粗野“w.g”开始以前,比较讲究人们不会用自己筷子尖去碰菜,而是用筷子头把菜夹到碗里,再转过来用筷子尖去吃;或者就在每盘菜旁边放双公筷,专门用来夹菜,不会放进任何人嘴里。
“非典”恐慌最盛行时候,湖南人又把公筷拿出来说事。大家聚在起吃晚餐时,每盘菜旁边都会放双公筷,这样就没有被别人唾液感染风险。主人会夸张地渲染番公筷重要性,号召每个人注意使用,们也就顺势开始谈论注意卫生清洁有多重要。但其实所有人都只是象征性地用下公筷,之后就不怎注意。公筷感觉实在太刻意、太做作,很快就被孤独地遗忘在盘子旁边。们都自顾自地和往常样吃起来。
和很多认识人样,也有些叫人很是警醒“非典”症状,比如严重咳嗽。不过没发烧,所以很肯定没有得这致命肺炎。但也很肯定,要是有人在公共场合看见咳嗽,就会让医院把接走,隔离到他们确定没得病(或者从别病人那里染上这致命疾病)为止。流言纷纷,说某某某被禁闭在隔离病房里,手机也被没收。于是极力掩饰自己症状,匆匆走过保安身边,努力摒住呼吸,飞快地经过院子,走进楼梯间,跑上十二层楼,锁上门,趴在床上尽情地咳嗽,让唾沫星子畅快地飞溅出来。
周围人对“非典”态度要若无其事,要焦虑不安。有继续像往常样外出,在街上想抽烟就抽烟、想吐痰就吐痰、想咳嗽就咳嗽。很多保安按照规定戴口罩都拉得低低,这样才好抽烟。而有些人呢,整天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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