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巴黎”,从殖民历史深厚香港到六朝古都西安。当然,也不能说就是见多识广,因为中国是永远探索不完。但在美食版图上,也算是个走南闯北行者。不过,对于扬州美食,只是在北京宫廷菜中窥视过其影响,在上海那些时髦别致新派餐馆中有过肤浅体验,却从未亲自踏足扬州。可是中餐专家,不能留下这样遗憾。
那是个晴朗而冷冽早晨,沿着沪宁铁路(上海到南京)来到因为出产陈醋而闻名镇江。小城生活发展迟滞、节奏缓慢,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初,人们看到外国人仍然像见火星人样好奇又惊慌。男人们穿着中山装,口袋里装着吱吱喳喳蛐蛐儿;人行道上有个铁匠,正捶打着烧得通红铁做炒锅。
招手叫辆出租,去镇江渡口,上渡轮。站在最高甲板上,看渡船穿梭于长江上来来去去驳船与客轮之中,冬日灿烂阳光在江面上撒下闪烁碎金。到北岸,找辆车,很快就到扬州。
对这趟旅程并无太多期待。经常因为传说中充满活力市井生活与美轮美奂建筑而来到自己无所知某个中国城市,结果发现很多老建筑都被拆掉,千篇律钢筋森林取而代之。苏州小桥流水和古老街巷大多已经消失不见;在杭州根本就找不到什旧时巷陌;上海更是日新月异、大肆拆建。写到这些地方时候,还是尽量去写美面,把它们特色与丰富饮食传统写好、写活。然而,这样尝试越来越不像纪实文学,而更像考古。所以,扬州是个惊喜。从在市中心附近下车那刻起,就觉得这里有那点儿与众不同。
和之前样,又没做什功课。当然找下关于扬州和淮扬菜书,却没本有用。不过嘛,笔记本上记中国烹饪协会扬州分会地址,从过去经验看,从这里入手应该没错。天还早,行李也不多,于是就招辆人力车。
把协会地址给车夫看。“能请您带走走老街吗?”问时候就想,他可能会说,这些街前些年都被拆。结果他没有说,而是真带在老街之间穿梭。那里有渴望见到切。车子颠簸经过运河上座小桥。桥上有几个人在卖野鸡、兔子、篮篮水果。他又拉到条长长小街,两旁是有着灰砖房子院落,还有旁逸斜出小巷。小店外面飞扬着老式棉布招牌,写着“米”、“酒”之类汉字。街上还有很多小摊贩:老人站在煎锅前做脆甜小煎饼;卖肉挥舞菜刀在木墩子上剁肉末;有人在卖自家做咸菜,颜色深浓、光鲜亮眼。房子外墙上挂着猪耳朵、草鱼和鸡,都用盐腌过、抹酱料,任其风干。
就算是老城里比较繁忙些街道,也都保持定风格特色。街道两旁种着队队梧桐树,排列着家家小店,卖是厨具、衣服和当地制作刀;常有自行车和比较不守规矩“小电驴”穿梭来往。个骑自行车带儿子回家妈妈经过们身边,儿子头轻轻靠在妈妈背上;个面包师站在烤箱旁边,拿热腾腾湿毛巾洗着红光满面脸。没有为游客而东拼西凑“四不像”市井生活,这里本身就是座活生生城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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