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鸡不过灯、刀鱼不过清明、鲟鱼不过端午”。(1)而狮子头这种年到头都能吃到东西,早春时候里面加是淡水河蚌、清明节后就加入竹笋、秋天包蟹粉、冬天则是风鸡。
淮扬菜不像川菜,重口味,吃之下便天雷地火、惊唇动齿。夹筷子吃下去,你嘴唇上不会有那种麻酥酥感觉,你舌头不会像在跳爵士舞。淮扬菜不是个开朗活泼、烈焰红唇、伶牙俐齿辣妹子,出场便站在聚光灯下、舞台中心。整体来说,淮扬菜是另种比较温柔平和存在,就像《红楼梦》中贾家某个姊妹,在精美园林中,戴着金玉发饰,在大理石桌前作诗。其吸引人地方,就在于这种清远收敛、柔和淡色(淡粉色、绿色、黄色)、悉心熬煮高汤、抚慰人心柔嫩口感,以及那种微妙又鲜明咸甜之味。
尽管在性格风骨上大相径庭,川菜和淮扬菜仍算亲戚。条长江,以及同样惹人艳羡丰饶富庶把它们联系在起。两地都有肥沃土地与丰富物产,催生同样大名鼎鼎菜系,也让两地比较有钱人能享受十分奢侈和精致生活。两地技艺超群厨师们可以操持种类多到难以置信宴会,不过他们自己倒是分得挺清楚。“淮扬菜就像没加辣椒川菜。”夏先生对说。唐朝时候有句老话,“扬益二”(扬州第,成都第二,同为中心),对这两个同样有着繁荣经济与丰富文化美丽城市,这句话再恰切不过地表明人们向往和赞赏。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让完完全全地爱上扬州。也许长江水面上阳光投射碎金给留下良好第印象;也许是因为那些古老街巷让时时回想起深爱成都;也许是因为夏先生与同事们热情善良,以及对淮扬饮食文化那令人颇受感染自豪。在那里,还觉得,这座城市从“w.g”大火灰烬中被抢救过来,获得重生。在扬州看到希望,中国未来也许不只是大肆蔓延资本与拜金。
扬州曾经让乾隆皇帝沉迷江南、乐不思归。两个半世纪过去,这座城市依然有种无法抗拒吸引力。于,这里就像剂有效补药,不知不觉间便温柔地化解对中国和对自己研究疲累厌倦。和烹饪协会朋友在扬州吃第顿大餐时认识陈厨告诉:“湖南菜味道大胆厚重,是战时菜,你看这菜养出那多军事领袖。而淮扬菜是和平菜。和平时期,就该这吃。”巧合是,他这句话十分恰切地表达在扬州感觉。写那本湖南菜谱就像在打仗,现在仗打完,来扬州,终于找到人生和平。
很多中国朋友都曾跟谈到过,过去这些年来人们经历“吃饱”到“吃好”再到“吃巧”历史进程。他们说,过去总是饿肚子,吃饭就是吃个饱,为活命。后来手里钱多,中国人开始大鱼大肉地胡吃海塞,仿佛是要弥补多年来匮乏与饥饿。而现在,最初富起来那种激动逐渐褪却,越来越多人开始对吃有品位和讲究,注重“绿色食品”,减少食肉吃荤,在餐馆点菜也没那铺张浪费。
而在扬州时,也恰恰是经历在中国“吃好”日子,开始吃得更“巧”。跟烹饪协会那些人出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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