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她问,好像从来没看过玫瑰。
“塑胶做玫瑰花。”科里亚骄傲地说。“比真玫瑰花安全多。而且永远不会凋谢。”
尽管如此,薇拉依然把玫瑰插在注水花瓶里,放在客厅咖啡桌上。她请他们随便坐,然后设法让科里亚务必坐在莉迪亚旁边。她对今晚抱着相当高期望。没错,科里亚确实从事某种不名誉勾当,但这表示他很上进,不是吗?更何况莉迪亚若跟个跟她妈妈处得来年轻人交往,对她只是有利无弊。
“回来基洛夫格勒感觉如何?”大家举杯互祝身体健康之后,科里亚问。
“跟想象完全样。”莉迪亚说。她望向薇拉。“你其中封信提到z.府分发赔偿金。”
大时候就抱过她,也曾帮她洗澡、吃饭、穿衣。心情绝佳之时,薇拉看到女儿就满心自豪,深深庆幸自己生个这值得怜爱小人儿。如今这副躯体已经成熟到远非她所能护卫。尽管薇拉很少使用这个滥情字眼,但是除惊叹,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光是站在她女儿身边就涌起亲密感。甭提莉迪亚种种错误选择。甭提薇拉仅能猜想孽障。莉迪亚还活着,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这个做母亲觉得不虚此生。
“衣服呢?”
“想八成在你皮箱里。”薇拉说。
“不,是说留在家里衣服。”
薇拉曾经担心她们母女可能谈起此事,也曾经担心她们母女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谈起此事。衣柜敞开,里面只有几个弯曲衣架。“没想到你会回来。”
薇拉点点头。她们两人之中,最起码有人收到信。她试图回想自己写什。不管是什,她写不全然是个谎言,而是游走于事实边缘。谁记得究竟是什?她耸耸肩。“莫斯科和基洛夫格勒相距数千千米。”薇拉说。“沿途每千米都有人想要分杯羹,所以啰,等赔偿金送到基洛夫格勒,早就毛不剩。”
科里亚柔软脖子上贴着片餐巾纸。他似乎拿着断头台铡刀刮脸。“提到信件,你妈妈说你不常写信给她。跟她说从国外寄来信常常搞丢。”
“没错,每两个礼拜写封信给她。”
“想也是。”薇拉说
莉迪亚从地上拾起印着榆树运动衫和紧身牛仔裤,带着种她知道比任何话语更让她妈妈伤心消沉,重新把衣服穿上。这身衣服她已经穿五天,走过万七千多千米,再穿会儿也无所谓。
“梳梳头发吧。”薇拉说。“们晚餐之后有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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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亚敲四下大门,前两下听起来怯生生,好像个提行李小弟上门通报,而不是个前途无量黑帮分子,因此,他另外再重重捶打两下。他另只手上拿着束人造玫瑰花,闪亮花朵紧紧包在绿色锡箔纸里。
寒暄之后,科里亚为莉迪亚献上塑胶花。当年在学校里有六、七个女孩极度迷恋葛莉娜,几乎到病态地步,科里亚认出莉迪亚是其中之。葛莉娜始终不太喜欢她们,科里亚想想,跟她们这类女孩上床,似乎表现出自己张狂,虽然到头来没什意义,但是依然相当有吸引力,不妨试。她穿运动衫、蓝色牛仔裤,脂粉未施。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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