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会公开支持歧视政策,也常常发表言论贬低非洲裔美国人、拉丁裔美国人和穆斯林,但他们现在很少会把DNA作为理由,而是会说这个问题与文化有关。所以,当特朗普总统把海地、萨尔瓦多和非洲某些地区称为“屎洞国家”时候,显然要大家思考是这些地方文化,而不是这些地方人基因组成。还有次,特朗普讲到墨西哥人移民到美国时说:“墨西哥让国民移民美国时候,来不是最好人,而是那些问题堆人。这些人把问题都带过来,如d品和犯罪。这些人中有人是强*犯,大概也有些好人。”这种说法非常无礼,但他立论基于社会学,而不再是生物学。特朗普并没有说墨西哥人血液会阻碍切美好,只是说那些高素质墨西哥人通常不会跨过美墨边界。
在这里,辩论重点仍然在于人身体,不论是拉丁裔美国人身体、非洲裔美国人身体,还是华裔美国人身体,肤色确至关重要。走在纽约街头,如果你皮肤里有大量黑色素,那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警察重点怀疑。然而,特朗普总统和奥巴马总统之类人,都会从文化和历史观点来解释肤色影响。警察看到你肤色就立刻变得警觉,并非出于生物学原因,而是因为过去奴隶庄园和市中心贫民区留下印象。奥巴马阵营大概会说这是因为警察有偏见,很不幸是,这是美国历史留下问题。特朗普阵营则大概会说这是因为黑人易犯罪,但也说这很不幸,是美国历史留下问题。无论如何,即使你对美国历史无所知,不过是个从印度德里去美国游客,还是得面对这段历史影响。
从生物学转向文化,绝不只是换个术语且没什意义,而是个重大转变,会带来深远实际影响,而且好坏参半。首先,比起生物学,文化有更大延展性。因此,方面,现代文化主义者可能会比传统种族主义者更包容,只要外来者愿意接受们文化,们就愿意视人如己。另方面,外来者需要融入同化压力就大得多,而且旦未能做到,受到批评将更为严厉。
几乎没有人会怪黑人没把皮肤漂白,但就是会有人指责非洲人或穆斯林不遵循西方文化规范和价值观。这并不是说这些指责有道理。很多时候,本来就没有理由让别人接受主流文化,还有很多时候,这是项几乎不可能完成任务。来自贫民窟非洲裔美国人,即使心想融入美国文化,也可能遭遇体制性歧视,而且还可能被指控为自己不够努力,只能怪自己。
从生物学出发与从文化出发还有第二个关键区别:传统种族主义就是种偏见,但文化主义者主张偶尔也有道理,就像前面列举热国与冷国例子。热国人和冷国人确确实实拥有不同文化,特别是应对人际关系问题方式不同。许多企业都很看重人际关系,如果某个来自冷国员工依照自己文化传承行事,并因此遭到所属热国企业惩罚,那这家企业做法有没有伦理问题?
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都对这个议题非常不安。方面,这听起来和种族主义相似到令人心惊。另方面,文化主义科学基础比种族主义更为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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