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西方,儒家对礼仪执迷往往被认为是浅薄和过时,但事实上,由此或许正可看出孔子对人性有着怎样深刻和永恒理解。儒家之所以能够从中国流传到韩国、越南和日本,并且形成源远流长社会和政治结构,或许并非偶然。如果想知道生命终极真相,礼仪和仪式会是个巨大障碍。但如果你想知道是如何达到社会稳定与和谐(就像孔子那样),真相往往只是种负担,而礼仪和仪式反而是你最好伙伴。
这件事情就算到21世纪,重要性还是像在古代中国样重要。就算到现代工业世界,种种咒语力量仍然很强大。就算到2018年,还是有很多人认为两根木棍钉在起就成上帝,墙上张五颜六色海报就成g,m,而在风中飘扬块布就成国家。你当然不可能看到或听到法国,因为法国只存在于人想象当中,但你确实可以看到三色旗,听到《马赛曲》。于是,靠着挥舞国旗,咏唱国歌,国家就从个抽象故事变得现实且触可及。
几千年前,虔诚印度教教徒会用宝贵马献祭;而今天,印度人会制作昂贵国旗。印度国旗在当地被称为“Tiranga”(三色旗),由橙、白、绿三色条纹组成。印度2002年《国旗法》规定,印度国旗“代表着印度人民希望和愿望,是国家自豪象征。在过去50年,包括武装部队在内些人,曾无畏地牺牲性命,让三色旗继续光荣地飘扬”。《国旗法》接着引用印度第二任总统拉达克里希南(SarvepalliRadhakrishnan)话解释道:
橙色代表献身与无私,们领导人必须不受物质利益诱惑,献身于工作;中间白色代表光明,是指引们行为真理之路;绿色代表们与土地关系,也是与所有生命赖以为生植物生命关系。白色条纹中间,则有阿育王时代法轮。所有在这个旗下工作人,都应以真理与道德作为最高指导原则。
2017年,民族主义印度z.府在印巴边界阿塔里(Attari)升起全世界最大国旗,但想激发情感不是献身,也不是无私,而是巴基斯坦嫉妒。这面三色旗长36米、宽24米,飘扬在根高110米旗杆上(不知道弗洛伊德会有何感想)。就算是从巴基斯坦大城市拉合尔(Lahore),也能看到这面国旗。但很不幸,强风次又次把这面国旗撕裂,而为国家骄傲,又得次又次地缝合,这给印度纳税人造成庞大负担。究竟为什,印度z.府要把资源拿来升起巨大国旗,而不是在德里贫民窟建造污水处理系统?原因就在于这面国旗可以让印度变得“真实”,而这是污水处理系统做不到。
而且事实上,正是因为国旗所费不赀,反而让仪式更加有效。在所有仪式中,献祭是最有力种,因为虽然世事百态,但痛苦这种感觉最为真实,无法忽视,不容怀疑。想让别人相信某个虚构故事,就要引诱他们先为此做出牺牲。等到你因为某个故事而承受痛苦,通常就足以让你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如果你之所以禁食,是因为上帝命令你这做,那这种再实际不过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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