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命的等式（4 / 6）

家就可以再也不必用到“心灵”“意识”和“主观体验”这几个词。然而到下面章节们就会看到，现代政治和道德就是建筑在主观体验概念之上，而且讲到各种道德上困境，很难只用大脑活动说法来圆满解决。举例来说，虐待或强*有什错？如果从纯粹神经学角度来看，个人遭到虐待或强*，不过是脑中出现某些生化反应，某些电子信号从些神经元传到另些神经元而已。这有什关系呢？大多数现代人之所以对虐待和强*有道德上质疑，正是因为其中涉及主观体验。如果哪个科学家说主观体验无关紧要，他们面临挑战就是要在不引用主观体验情况下，解释为什虐待或强*是错。

最后，也有些科学家虽然承认意识是真实，也可能有极高道德和政治价值，但认为这在生物学上没有任何用处。也就是说，意识是大脑某些程序制造出来但没有用途副产品，就像飞机喷气发动机会发出隆隆巨响，但噪声并不会推动飞机前进。人类并不需要二氧化碳，但每次呼吸都让空气里二氧化碳更多。同样，意识可能就是在复杂神经网络信号传送之后造成心理污染，没有任何功用，就是存在那里罢。如果确实如此，也就是说这几百万年来，几十亿生物所经历痛苦和快乐只是种心理污染。这绝对是个值得思考想法，虽然可能并不正确。但这也让们很惊讶地发现，当代科学在今天要解释“意识”，这竟然已经是目前最佳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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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生命科学看这个问题角度错？生命科学认为生命就是用来处理数据，而生物体就是进行运算和做出决定机器。然而，把生物体类推成算法可能是个误导。19世纪，科学家把大脑和思想比作蒸汽发动机。为什用蒸汽发动机做比喻？因为当时那就是最先进科技，能够推动火车、轮船和工厂，所以要解释生命时候，他们也相信应该采用类似原则。于是，他们相信心灵和身体就像是由各种管道、汽缸、阀门和活塞构成，能够蓄积和释放压力，从而做出各种运动和行为。这种想法甚至也对弗洛伊德心理学影响甚深，至今仍有很多心理学术语来自机械工程。

举例来说，让们看看弗洛伊德以下主张：“军队会控制士兵性冲动，以推动军事上攻击性。军队招募就是性冲动达到顶峰年轻男子，而又限制士兵通过性活动释放压力机会，于是让压力在士兵体内不断累积。军队接着会将这种被抑制压力重新导向，并允许压力以军事攻击形式释放。”这根本就是蒸汽发动机运作原理。先将沸腾蒸汽限制在个密闭容器内，让蒸汽压力不断累积，直到突然打开阀门，让压力往预定方向释放，就能用来推动火车或纺织机。不只是在军队，们在各种活动领域都常常抱怨觉得心里有股压力越来越大，如果不能找个方法释放压力，就快要爆炸。

到21世纪，再说人类心理就像蒸汽发动机，可能听来有点幼稚。而既然们现在有计算机这项更为复杂科技，也就开始将人类心理比喻成处理信息计算机，而不再说是调节压力蒸汽发动机。但就算是这个新比喻，也可能其实样太过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