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母从此无人照应,于心不忍……”
葛尔朗是朝中御史令,认人颇有几分见地。他见谢问柳如此作派,自然是在与自己讨价还价,便微笑道:“看你父母也辛苦,这豆腐店不开也罢,再多给万两,他们安心在家养老,你也可以时时回来探望。”
谢问柳心中大喜,他原本也不过是想再多要个两三千两银子,没想到葛尔朗如此爽快允他万两,穷苦人家连命都不值钱,何况姓氏。他忍住脸上不露出喜色,装作为难点点头。这下葛尔朗倒也松口气,万两对小户人家来说是个天大数字,对他这个世代贵族,又是朝中要员来说实在不算什。葛尔朗心中暗笑这个卖豆腐小子没见过什世面,既然事情谈妥,他也就欣然丢下万两银票,扬长而去。
谢问柳很快就说服父母,他给他们留下大部分银票,又跑到去庙里给老乞丐百两银子。哪知老乞丐听说他就要飞黄腾达,立刻翻身而起,直跟随着他回兰都,怎赶都赶不跑。谢问柳狠心,关上门不去理会他。谁知大清早开门瞧,老乞丐瑟瑟发抖地躲在自己屋檐底下,身上覆盖层积雪,像个会动雪人。谢问柳叹口气,把他拉进屋子,替他买身新行头。老乞丐新衣穿,倒也有模有样,谢问柳乐,给他起个新名叫老咸鱼──老俞,意即老乞丐也算咸鱼翻身。
三天之后,葛尔朗家这位新少爷就带着百两现银与个满面麻子,说话不清不楚,脑筋时好时坏下人搬进御史令府。
当日晚上,谢问柳不知怎地竟然又梦见那个黑衣俊美男子,虽然他站于云端,高不可攀,投给自己目光,也是副鄙夷之色,但自己不知道怎地,竟然好像对他不反感,心里隐隐作痛,倒不似可怜,竟然似有些心疼他。午夜乍然惊醒,谢问柳心里暗暗叹句荒唐,翻个身却怎也睡不着。可他没想到从此后,神仙不再来,日日夜夜与他纠缠都成这个黑衣男子。
葛尔朗隔天就请几个先生,都是专程从中原请来。兰都兴汉治也兴汉学,因此贵族纷纷以从中原请来先生教私塾为荣。即使没有钱平头百姓,也按屯,按村,又或者邻里凑钱请中原先生过来教书。谢问柳就上过这种大家凑钱上私塾,如今没想过偌大书房内,几位先生围着他个人从四书讲到史记。可惜谢问柳对此点不感兴趣,倒是本玩书三国让他看得津津有味,这本三国讲都是行军打仗故事,谢问柳没事就将它捧在手里读,几十遍读下来,几乎可以将里面故事倒背如流,因此虽然四书与史记都是半通不通,说话却是文诌诌起来,三言两语间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贫寒出身。
他来第天就见着那个体弱多病呼科庆,脸色苍白,往往说句话倒要咳嗽个几声。他整日在家养病,不问世事,所以虽然比谢问柳年长二岁,但却比谢问柳要稚嫩许多。谢问柳第眼看到他,就明白葛尔朗为什会挑中他来代替呼科庆。他眉目与呼科庆有四五分相似,若是脸色再苍白些,换上他衣衫,乍眼看上去真得难分彼此。说是兄弟,那别人更加无话可说。所以葛尔朗说谢问柳是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