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仁收回剑,笑道:“再告诉你件事,喜欢聪明人!”
谢问柳苦笑下,道:“不是什聪明人,只是比较惜命而已。可是你若想拿去换陆展亭,只怕要让德庆帝失望,命对君上来说即便不是文不值,可也确实抵不几件物事。”他正说着博野带着队黑甲兵已经赶来增援,博野挥手,围住亦仁他们。
亦仁笑而不答,沈海远狠狠地道:“个毫无用处聪明人也没什留下来价值。”
谢问柳乾笑两声道:“命虽然对君上来说文不值,但是对于兰都城上下守将们还是有几分份量,不如让恭送德庆帝南回。”
亦仁淡淡地道:“多谢谢大人好意,但是绝对不会留下陆展亭人。”
柳以外所有黑甲兵杀个乾净。
亦仁将滴着血剑抵着谢问柳脖子,道:“你知道最不喜欢什?”
谢问柳虽然额头有汗,却依然微笑道:“人说德庆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实在猜不出有什能让德庆帝觉得不悦!”
亦仁微微笑,道:“亦裕身边有你这样人才,真是不容小觑!最不喜欢就是别人逼食言!”亦仁莞尔笑,道:“有时候,也是会改变主意。”
谢问柳这时候汗流得更多,强笑道:“所谓君子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亦仁微笑着打断,道:“君子虚名在眼里钱不值!也不是君子!”
“这,这恕无能为力!”谢问柳眼看着亦仁脸色越来越严肃,瞥眼他手中轻晃宝剑,心想今天大概要把命送在这里。
这时忽然有匹快马奔来,马上有人喊道:“急件!”然后那人跑得满头大汗,似乎也没发现当场气氛诡异,滚下马,就单膝跪在谢问柳面前。谢问柳见信封上彩蝶印鉴,便知是庄之蝶急函。他瞥眼亦仁,见他并不反对,谢问柳立即抽过函件,只见上面行娟秀字:刘玄德携民渡江,赵子龙单骑救主。谢问柳愣,这是三国中第四十回回目,说得是赵子龙三进三出长板坡,救出身陷曹营幼主刘阿斗。谢问柳心头狂跳,这必定是庄之蝶想暗示陆展亭果真落入亦裕之手,没想到自己信口开河,竟然矢中。
庄之蝶是要让他赶快想法子,别让亦裕伤心之下错手杀陆展亭,只不过这出长板坡戏里,庄之蝶要他救人却是曹操。谢问柳心乱如麻,心中苦涩地想,庄娘娘这顶高帽子戴得也未免太大,与三国里第猛将赵云如何能相提并论,这亦仁也不是那刘玄德,没有阿斗看来他也是万万不肯渡江。
沈
“可您是王者,是金口!”
亦仁转头问旁边还站着两个人,道:“你们刚才有听到许诺什吗?”
“主子说什?”沈海远惊讶地问,他原本平板脸上好像突然起涟渏。易行之摇摇头,脸茫然。
亦仁眯着眼笑道:“瞧!现在可以杀你吗?”
谢问柳苦笑着心想什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果然这圣人言未必不是狗屁,他此时才明白亦仁看起来知书达礼,其实是个完全不受传统道德礼仪约束人,谢问柳方才对亦仁恢复些惧意,流着汗隔许久才道:“德庆帝有什想用地方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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