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娜很显然是受
刚才这番话
影响，她腰挺得更直。
“继续。”
“对。规矩。”
“可是，尼娜，”伯爵笑着说，“当公主可不是玩游戏。”
尼娜盯着伯爵，脸上充满耐心。
“
敢说您肯定明白意思。就是公主该是什
样子。”
“哦，是吗？懂。”
五天后，伯爵收到新认识尼娜·库利科娃发给他邀请。她请他
起喝茶。时间是下午三点，地方在酒店楼西北角咖啡厅。伯爵提前刻钟就到，并要张靠近窗口双人桌。三点过五分，他那位穿得像水仙花似女主人来：浅黄色裙子，配着条深黄色腰带。伯爵起身，帮她把椅子抽出来。
“谢谢(25)。”她说。
“不客气(26)。”
然后，侍者被招过来。他们叫份俄式茶饮。此时，外面剧院广场上阴云密布，他们就随口聊起今天究竟会不会下雨。等到茶已经倒好，茶点也摆到桌上，尼娜便换上副颇为严肃表情。该谈正事。
换别人，可能会觉得这转变有些突兀，或者时机不太合适，伯爵则不然。他觉得尽早结束寒暄，迅速进入正题完全符合喝茶礼数，甚至是这种场合必不可少。
伯爵往椅背上靠，把女主人问题仔细想想。
“嗯，”过片刻，他说道，“们先把人文科学撇在边，以后再讲。觉得当公主规矩从培养好礼貌和习惯开始。为达这个目，她要学会在社会上应该如何行事；还要学习言谈、餐桌礼仪、仪表风度等方面准则。”
伯爵每报出项，尼娜都点头表示赞同。可听到最后那项，她抬起头，目光变得机警起来。
“仪表风度？仪表也属于礼貌吗？”
“当然，”伯爵答道，尽管他有点犹豫，“是。萎靡不振仪表反映出个人在某些方面懒惰和颓废，以及对他人缺乏兴趣。而腰背挺得笔直姿势则说明个人十分沉着冷静，且信守诺言。这两种品格都与公主身份十分相称。”
毕竟，伯爵每次同别人喝茶都是按照这种形式进行。无论见面地点是俯瞰着丰坦卡运河客厅，还是公共花园茶楼，反正在第块茶点入口之前，这场约会目就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桌上。事实上，几句寒暄过，那位经验老到女主人通常只用个字便足以表明她要切换话题。
对伯爵祖母来说，那个字直都是“喂”。比方说，“喂，亚历山大，听说些很让痛心事，是关于你，孩子……”而对常年受心脏疾病折磨波利亚科娃公主来说则是声“哦”。比如说，“哦，亚历山大。犯个可怕错误……”但对年轻尼娜来说，那个字眼很显然是“唔”。比如，“你说得太对，亚历山大·伊里奇。要是今天下午下雨话，那丁香花就朵不剩。”
不用说，尼娜腔调变，伯爵便有准备。他把两只小臂往大腿上搁，身体呈七十度角前倾。他脸上保持着严肃又淡然表情，这样，旦需要，他便能立刻表现出同情、关心或者愤慨等诸多表情。
“您能不能跟讲讲当公主都有些什规矩？”尼娜继续说，“会非常感激。”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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