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舒霍夫塔(44)吗?”
伯爵没见过。
“那东西真是太妙啦,萨沙。那是个高达两百多英尺、螺旋上升钢铁建筑。通过它,们能将最新新闻和消息——是,还有你最喜欢柴可夫斯基那充满激情旋律——播送到方圆百英里内每位公民家里。随着这种进步每次出现,俄罗斯人思想道德才能紧紧跟上时代步伐。也许只有在当今这样时代,们才能真正见证愚昧终结,压迫消亡,以及人民之间变得亲如兄弟。”
米什卡停下来,只手还兀自在空中挥下。
“那诗歌呢?你肯定会问。文学创作呢?好吧,可以向你保证,它们也都齐头并进。如果说以前它还停留在青铜和铁器时代话,那如今它已步入钢铁时代。诗歌不再是关于四行诗、扬抑抑格和美妙比喻艺术,而已成为种能够动起来艺术。它能穿越世界,还能把音乐传送到别星球上去!”
给抓起来。不错,这些年来他们都在引领着不同风格,但六月份到,他们将聚在起,开创种崭新诗歌。那将是种世界性诗歌,萨沙。种毫不犹豫、无须唯命是从诗歌。它将是以人类心灵为主题,为人类未来而思考诗歌。”
在他说出第个“那将是”之前,米什卡早已跃而起,站在伯爵狭小书房里,在屋里这个角和那个角之间来回踱起步来,仿佛他是在自己公寓里苦思冥想。
“你定还记得丹麦汤姆森写那本书吧?”
(其实伯爵早不记得丹麦汤姆森写过什书,但他不想打断踱步如风米什卡思路,就像他不会去打断正在拉小提琴维瓦尔第样。)
“作为学家,汤姆森很自然地将人类历史按每阶段最常见生产技术和工具划分为石器、铜器和铁器三个时代。但人类精神生活进步呢?道德进步呢?可以告诉你,也在以同样路线进步。在石器时代,洞穴人头脑中思想和他们手中棍棒样迟钝,和他们手中用来敲打取火燧石样粗糙。到青铜时代,他们之中几个头脑聪明人发现冶金学奥妙,而在那之后,看看他们只用多长时间就琢磨出如何铸造钱币、皇冠和剑这个在接下来千多年中奴役着平民大众邪恶三位体(43)。”
假如这番话是从咖啡馆里个幼稚学生嘴里说出,伯爵听眼中也许会闪过丝讥讽。因为很显然,对诗人来说,只会写些清词丽句韵文已经远远不够。如
米什卡顿顿,他盯着天花板在沉吟。
“然后到铁器时代,伴随着它是蒸汽机、印刷机和枪。这确是另种完全不同三位体。尽管这些工具是资产阶级为追求自己利益而发明,但也正凭借着火车头、印刷机和手枪,无产阶级才开始把自己从繁重劳动、无知和,bao政之下解放出来。”
可能是出于他对历史发展轨迹理解,也可能是为强调他表述,米什卡讲着讲着开始摇头晃脑。
“好吧,朋友,个新时代——钢铁时代——已经开启。想这句话们绝对都会同意:们现在已经有能力建造发电站、摩天大楼,还有飞机。”
米什卡朝伯爵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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