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爱情,伯爵心想。他脸上泛起微笑。没什新奇。
“您还要点什别吗?”
“主教”过来问伯爵道。他略想想,然后点大匙香草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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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堂,伯爵便注意到有四个身穿晚礼服男人正进门来。他们手上都提着只黑色皮匣子。这显然是支偶尔去楼上私人宴会包厢里表演弦乐四重奏小乐队。
拖出来,再让它尝尝每个特洛伊男人厉害。再者,它价钱比小伙子能承受水平要贵上整整三倍。
伯爵忍不住把头摇摇,他心想,经验这东西真是无法替代呀。这本是个能让侍者大显身手机会。如果他能推荐瓶较为合适酒,那他不仅能让小伙子心里变得踏实,让他们圆满地吃完这顿饭,还能推动小伙子感情事业向前发展。这简直就是举多得。可是,也不知道“主教”是因为不够敏感,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总之,他不但没起到侍者该起作用,还将他顾客逼到墙角。因为小伙子显然不知道该怎点才好,他感觉整个餐厅里人似乎都在看他。看那架势,他马上就要采纳“主教”建议。
“要说,”伯爵插嘴道,“如果你点是拉脱维亚炖菜,那来瓶穆库扎尼(54)再好不过。”
伯爵冲他们桌子倾过身去,学着安德烈动作把手指漂亮地分,冲着酒单上酒名指指。尽管这瓶酒价格只相当于里奥哈几分之,但价钱从来都不是绅士们讨论话题。所以,伯爵只说句:“其实,格鲁吉亚人之所以爱种葡萄,就是为有朝日能就着这种炖菜下酒。”
小伙子和他女伴迅速对视眼,仿佛在说,这位是从哪儿钻出来呀?可接着,他又朝“主教”转过身去。
其中三位乐手看上去自十九世纪起就在起合作演出。他们全都是头花白头发,丧失职业热情。可其中那位第二小提琴手却格外醒目,因为他绝对还不到二十二岁,步履之间也尚存着份活泼和生动。直到乐队走到电梯跟前,伯爵才认出那个人来。
从九四年起,伯爵就再没见过尼古拉·彼得罗夫。当时,王子还是位未满十三岁少年。光阴荏苒,如
“来瓶穆库扎尼。”
“当然。”“主教”答道。
过几分钟,酒拿来,紧接着被倒进杯中。年轻女孩同她伙伴聊起他祖母。而伯爵早已把去博亚尔斯基吃香草羊排念头抛到九霄云外。相反,他把彼佳叫过来,让他把尼娜给他礼物送回自己房间去。然后,他索性给自己也点道拉脱维亚炖菜,外加瓶穆库扎尼。
不出所料,就眼下这个季节而言,这道菜实在是正逢其时。洋葱上已彻底熔层焦糖,猪肉也已被慢慢地焖熟,杏子被短暂地炖过,这三种成分合在起,成道香甜可口热气腾腾美味。它让人同时联想起大雪天被堵在小酒馆里舒适惬意和吉卜赛手鼓给人带来热闹和喧哗。
伯爵端起酒杯呷口。这时,那对年轻人正好朝他望过来,并冲他抬抬酒杯,表示感激和亲近,然后便又回到他们谈话中去。他们似乎已聊得非常深入,他们话音在手风琴演奏声中已无法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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