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特殊。”
安德烈将本子转个个儿,让他领班自己过目。
伯爵指着订座客人名单逐个看遍。正如安德烈所言,没什特殊。运输委员会委员最讨厌美国记者;德国大使又最讨厌运输委员会委员;而没有人不讨厌“格别乌(3)”副局长。更棘手是,第二轮订座人当中有两位政治局成员,他们同时请客。这二人都刚刚进入政治局,所以即使不把餐厅里最好桌子安排给他们问题也不大。关键在于,他们两位受到待遇在任何方面都必须完全致,甚至两张桌子大小以及离厨房门远近也必须样。最理想解决方案是让他们坐在餐厅正中花饰(今晚摆是鸢尾花)两侧,边桌。
“你觉得呢?”安德烈拿着笔问道。
伯爵把他建议说出来。正说着,响起轻轻敲门声。接着,斯坦尼斯拉夫端着碗汤和盘菜走进来。
奏委员会政委吗?你胸前挂是吹奏小曲得勋章吗?”
埃米尔甚至不用往下看,便将手里刀往厨案上劈,羊排被剁成两半,仿佛同时把那段旋律从斯坦尼斯拉夫记忆中永远地斩离出去。接着,主厨又抬起他刀,刀尖冲外,但还未等他开口,那扇把埃米尔厨房和外面整个世界隔离开大门被人推开。是安德烈,他贯准时,手里拿着本子,眼镜则架在头顶上。埃米尔像刚刚打过场仗强盗,把手里刀插在腰间围裙结后,期待地往门口看去。片刻之后,门果然又开。
再轻轻转下万花筒底部,玻璃片就能翻出个全新图案。行李服务生蓝帽子,这个小伙子戴完,又交给那个小伙子接着戴;金丝雀样耀眼贵族制服被搁到箱底藏起来;红色旅游指南标上新建起街道名称;而从埃米尔那扇双开弹簧门外走进来则是亚历山大·伊里奇·罗斯托夫伯爵,他胳膊上搭着件博亚尔斯基餐厅白色制服。
分钟后,埃米尔、安德烈和伯爵三人起坐在俯瞰厨房那间小办公室桌子旁。博亚尔斯基餐厅“三巨头”每天两点刻都会在这里碰面,决定这家餐厅员工、顾客、鸡或是西红柿命运。
安德烈宣布开会习惯性动作是把他老花镜往鼻尖上搁,然后翻开他那个小本子。
“你们好,先生们。”副主厨带着友好微笑冲安德烈和伯爵说,“除们惯常菜式外,今晚们还有黄瓜汤和——”
“是,是,”埃米尔阴沉着脸说道,“知道,知道。”
尽管埃米尔挥着手让他出去,斯坦尼斯拉夫仍带着歉意地把碗和盘子放在桌上。他走,主厨便向他拿来那些东西做个手势。“除们惯常菜式之外,今晚们还有黄瓜汤和羊颈脊肉蘸红酒酱汁。”
“今晚没有人预约包间,”他开始说道,“但外面每张桌子都订满,每桌都是两位客人。”
“啊,”埃米尔像位酷爱以寡敌众指挥官样狞笑着说,“你总不至于催人家快点吃完吧,嗯?”
“当然不会,”伯爵说,“但们会确保他们能尽快拿到菜单,并且尽快开始点菜。”
埃米尔点点头,表示赞同。
“有什特殊情况吗?”伯爵冲餐厅主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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