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久之前伯爵还宣称,他当天晚上没有时间再赴别约,可问出上面这句话时候,他正躺在安娜·乌尔班诺娃床上。
“知道,完全实现
前夜,通知兄妹俩打开存放圣诞礼物房间门也是它。
伯爵把钟柜上方那扇窄小玻璃门打开,把手伸进去。他发现那片小钥匙依旧挂在钩子上。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再把钟发条上满,设准时间,然后在钟摆上轻轻推,他想:让这个老伙计再多走几小时吧。
差不多再过九个月,在九五三年三月三日,被人们称为“慈父”“领袖”“科巴”(8)“索索”,或者被称为“领导人”那个人,将会在他位于孔策沃住所中因中风而去世。
次日,工人们开着装满鲜花卡车来到剧院广场上工会大厦,不出数小时,该建筑正面挂起幅三层楼高斯大林巨幅画像。
在大都会酒店六楼,《纽约时报》驻莫斯科新任总编辑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正站在伯爵旧日房间里(这套房间现在已被墨西哥临时租用)往外看。广场上,主席团成员乘坐队豪华轿车刚抵达。“索索”灵柩被人从辆浅蓝色救护车里抬出来,然后被肃穆隆重地抬进宫去。三月七日当天,联盟宫向公众开放。不计其数莫斯科公民排着长达五英里队伍,等着向他们领袖表达最后敬意。目睹此景,索尔兹伯里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很多西方观察家都不明白,为什会有超过百万公民排队去参观位统治者遗体?不客气解释是,那是为确认他真死。可这解释不为什会有那多男女在等待时悲伤地哭泣。事实上,有那多人在哀悼这位率领他们抵御希特勒侵略,并赢得伟大卫国战争人;有那多人在哀悼这位致力于让俄国变得强大人;还有些人在哭泣,只是因为他们意识到,个充满变数新时代即将到来。
当然,理查德预言完全应验。索索咽气时候并没有继任计划,也未指定接班人。而在主席团当中,有资格接过领导大权人有八个之多:内务部部长贝里亚,国防部部长布尔加宁,部长会议副主席马林科夫,外贸部部长米高扬,外交部部长莫洛托夫,秘书处成员卡冈诺维奇和伏罗希洛夫,还有莫斯科前任市长尼基塔·赫鲁晓夫——那位既粗鲁又野蛮,还秃顶政工干部,正是他在不久前完成建造那些五层混凝土公寓楼计划。
让西方感到安慰是,葬礼过后,马林科夫似乎成这场接班人竞赛中最有可能胜出者。因为马林科夫是位开明国际主义者,对待核武器持直截当批评态度。和斯大林样,他当时身兼党总书记和中央委员会主席二职。然而,党内高层迅速达成项共识,即从今以后不再允许个人同时担任这两项要职。于是,十天后,党总书记马林科夫被迫将他担任委员会主席职移交给更为保守赫鲁晓夫,这便为两个政敌共同执政格局搭好舞台。两人既有观点相悖之处,同时又保持着微妙盟友关系。这微妙权力平衡,在接下来数年中令整个世界都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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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个活人,怎可能希望出现后面那种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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