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身后,在那个几乎被人遗忘地方,有系列过去那种彩色瓶子。伯爵把洗发水瓶子从柜子里拿出来,查看起摆在后面护肤液、肥皂和润肤油,却没找到他需要东西。
这儿定会有,他想。
为看清每只瓶子后面都藏些什,伯爵开始像下象棋样把瓶子移来移去。就在那儿。在两瓶法国古龙香水后面小角落里,有两只黑色小瓶子,瓶身已经落满灰尘。这正是雅罗斯拉夫·雅罗斯拉夫尔曾经眨着眼睛暧昧地向他提起过“长生不老泉”。
伯爵把那只瓶子放进自己口袋,再将其他瓶子重新放进柜子里摆好,然后关上柜门。他急忙回到理发店座椅里坐好,抚平身上罩衫,然后把头往后仰。就算他闭上眼睛,他脑子里还是会浮现出鲍里斯用剃刀把信封割开那幕。想到这儿,伯爵不由得从椅子里蹦起来,他从柜台上抓过把多余剃刀,塞进自己口袋,然后又坐回到椅子里。与此同时,理发师刚好从门外走进来,嘴里兀自在埋怨,说不知是哪个笨蛋闹误会,浪费他这长时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伯爵先把那只黑色小瓶子藏到抽屉最里面,然后拿出《巴黎旅行指南》在办公桌前坐下来。他查查内容表,翻到第五页,从这页起是对巴黎第八区介绍。果不其然,在介绍凯旋门和巴黎大皇宫之前,在介绍马德莲蛋糕和马克西姆餐厅那页中间,夹着张折叠起来该地区详细地图。伯爵从口袋里把鲍里斯那把剃刀掏出来,然后用刀把地图整整齐齐地裁下来;接着,他又用红色笔在地图上标出从乔治五世大街经皮埃尔·夏朗大街再到香榭丽舍大道锯齿状路线。
标完地图,伯爵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把父亲那本《米歇尔·德·蒙田随笔集》取下来。自从索菲亚把它从写字台底下解放出来,这本书就直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伯爵把书拿到大公办公桌上,开始翻动书页,他在这儿停停,在那儿停停,为是把父亲画线段落再读上遍。当他读到《论儿童教育》那部分时,双响座钟响起来:到中午。
再响百七十三次她就要走,伯爵心想。
他叹口气,摇摇头,又在胸前画两个十字,然后开始用鲍里斯剃刀把书中段落从那本两百页厚名著里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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