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闭紧双眼,以免泪水出卖自己软弱。
“他们犯大错。”她用颤抖声音说道,“要亲手杀死他们每个人,把他们肘子砍下来喂给牲畜。”
“那倒是复仇种方法。”
“那你要怎做?”她拔高声音问道,厌烦他抬杠。
“不知道。都没精力去想。”
“给她处理下。”
他们把她右臂摊开。手肘以下皮肉全无,只剩骨头。明子胸闷气短,开始过速呼吸。有个人把她胳膊在地上摆好,然后抡起短斧。
“你、你、你要干、干、干什?”明子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想干、干、干、干什?住、住、住手!住、住手!”
他们没有住手。
10:55PM
明子犹豫不答。
“你是否忏悔?”玛莎再问。
明子摇头。她是特高课员,是帝国特警。她不能屈服于——
“把她胳膊再往下按按。”玛莎下令。
“不,求求你,不要。”
指。明子认为那是浪费时间,但母亲坚持要这做。
“那只手不行。”明子对玛莎说。
“什?”
“别把那只手放进去。”
“为什?”
“要找医生赶紧给装义肢和臂炮,不然就晚。”
“那得等到什时候,他们早就走远。”
她摇摇头。“只要根臂炮就很快,两天就能搞定,在越南随时都能做。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看看两只胳膊,发现只剩两截缠着绷带残桩。若不是震惊得浑身麻木,她早就尖叫起来。那番非人待遇委实叫她难以接受。
“晚上好。”
是石村,靠在她对面墙上,鼻青脸肿。
她换上严肃神色。“们怎还活着?”她问,“他们为什没杀?”
“他们认为让你活着忍受屈辱,是比死亡更加严厉惩罚。”
“你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受折磨人有什样感受,对吗?你训练有素,或许还体验过水刑,但那不算数,因为你心里清楚,训练只是暂时。要确保你再也不能亲手折磨任何人。”
“求求你,妈妈——”
“别在这儿给扯你妈!你想过珍娜父母吗?他们连她尸体都见不着!”
人群中没有张脸上浮现出同情。
“她失血有点多。”有人说。
“你为什不肯痛痛快快杀?你们算什东西,不过是群懦弱无能叛国贼,等到皇军把你们锅端,他们对待你们手段会比你们对狠上不知多少倍。到时候你们只能乞哀告怜,为你们可怜小命求饶,他们会手撕——”
不管明子怎言辞挑衅,对方却没有个人表现出愤怒,连丝气恼也没有。相反,他们脸上闪现出恶毒快意。明子熟悉这种表情。他们知道她正在崩溃,她已经无计可施,甚至濒临绝望。
警卫把她左手放进蚁坑,她无力抵抗。她感觉蚁群拥到她手上,密密匝匝数千只,狼吞虎咽地啃食。她皮肤味道激发它们食欲。疼痛骤然绽开,她感到汗珠从毛孔渗出。母亲每晚给她洗手情景不断在脑海中翻涌,她羞于承认自己如今连首小提琴曲都记不起来。蚂蚁分解她手指,剧痛越发地锥心剜骨。
“停下。”明子说,“请停下!”
“你是否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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