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回睦罗贺大将人头,为帝国立下卓著功勋。军医说你已无大碍,几天后就可以让你下床。你值得为自己骄傲,你是位英雄,是大日本合——”
她闭上眼,静心聆听音乐。这是她以前曾听过首美国歌曲,由位不知名小提琴手演奏,曲调富有感染力,饱含着希望与光明。真美啊。明子流下眼泪。
1988年7月5日
5:23AM
首不知道名字歌惊扰着月野明子梦。她梦见世界末日。饿鹰飞扑般,记忆喷涌而出,神经在她潜意识区间内毫无规律地急转变向。时间如同种坏疽,腐坏她信念。“幸好们有位接线员注意到您搭档发来信息。们没能救回他,但您会好起来,少佐。”有人说道。
她看见个蜡液塑成世界,人人都吃昆虫配染色毒剂当早餐。面星条旗在飘扬。十六个陌生人自立为总统。移民密密麻麻,像污染地毯阻住她视线。所有诗人都偷窃成癖。信念不过是旋转皮氏培养皿。全球变暖已成定局,即使每个人都否认飓风威力。历史学家和无聊外行擦除历史,宣称她帝国被迫卷入场违心参与战争,所有胜利都经过夸大渲染,通往辉煌征途并非以数百万尸骨铺就。她看见她热爱帝国无力掌控自己命运,黑暗历史被错误荣辱观导向拔去毒牙。她想哭。
“乔华党人成功渗透洛杉矶,向五个军事设施以及三个非军事目标投放炸弹。”她听见有人在说,“伤亡人数已上千,目前仍未能确认炸弹实际总数。已经强制封锁新闻。皇子殿下已在东京司令部要员陪同下紧急飞回东京,他们对此事极为不悦。小笠原总督要求立即查出结果。”
明子视野变得模糊。她渴望回到由氢化分子与失效化合物创建迷你宇宙,杀虫剂将他们心智全部转化入电气元件,将他们生命修塑填入愚昧蜂巢。六边形连缀福祚自有其优点,而和平有其无数缺点,将自身淹没在无穷无尽歌舞升平之中。岌岌之危被遗忘,各族为争夺蚁丘与尊严而混战气。没有堆积如山尸体,只有数以十亿计声音,每个都狂热地要求被聆听,嘈杂缭乱,终使听者充耳不闻。
“她能听到说话吗?”
“她还处于大剂量麻醉状态下,但应该能听见。”
“月野少佐,月野少佐!”
明子抬起头,看见有几名高级军官来看望她,都是身穿武士铠甲十英尺巨人。又回到她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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