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以收拾你!”他叫着,“才不管什鬼警察。”
突然间昆汀进到房里。他正好带准房客来看后面那套公寓,听到这里吵成团,看门没关,昆汀自己就走进来,顺势抓起乔里衣领。“嘿!嘿!”他呵斥道。
乔里朝克里斯特尔冲过去。“来啊!”他边喊边挥舞着拳头。昆汀把他拉回来。克里斯特尔这时不退反进。“你看看你,小子,”她呵呵笑着说,“你以为自己是什狠角色吗?还早呢!”
“不!不!”贾法瑞连声喊着。试着帮忙他,抄起根坏掉浴帘支杆,往克里斯特尔身上打。阿琳抓住贾法瑞,把他拉出门外。在昆汀驱赶下,乔里也开始朝门口移动,途中他还停下来赏克里斯特尔落地式电视脚。
阿琳家前脚才刚离开,克里斯特尔就追出前廊,继续把家三口东西往外丢。门前草坪很快成夜市摊子,什乱七八糟东西都有:学校课本、美好时光(PreciousMoments)公司生产“水滴娃娃”,外加瓶古龙水。“你们以为自己碰不得吗?”克里斯特尔不甘罢休地喊着,“搞清楚这里是美国,是美国!”
,她曾在那儿躲过贾法瑞生父。阿琳后来打电话给卡罗尔,要跟她说收容所名字,还要商量拿红十字会津贴当押金事。没想到卡罗尔说房子已经租给别人。阿琳没有多问什,但她猜应该是卡罗尔找到更好房客,收入比她多,又没有拖油瓶。阿琳有气无力地长叹声,在椅子上缩成团。“又回到原点。”她说。
闷坏阿琳把十三街公寓里剩下东西全收起来。她拆下窗帘,还想起在克里斯特尔衣柜里有些脏衣服。她和贾法瑞联手把小不点抱到楼上给特丽莎。
“拜托照顾好猫咪。”贾法瑞请求。
“会,宝贝,保证。”特丽莎答应。
他想想,然后又提醒句:“要给它吃。”
阿琳压力太大,不然她应该想得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拔掉转接器,就是当着克里斯特尔面落井下石。其实,阿琳不是没机会把场面圆回来。情况若是好些,她们还能做朋友。有饭吃时候、前途不那迷茫时候,她们可以好好相处。问题在于,阿琳身处这座城市压迫之下,精疲力竭。今天克里斯特尔拉出引信,她也只能跟着爆炸。2
克
阿琳打算把她双人沙发留下,自从克里斯特尔把沙发当床睡以后,它就已经塌。除双人沙发和四散在各处几件衣服、毯子,还有坏掉灯具,此地已是片荒芜。阿琳忽然想起她买过个5美元转接器,能把炉子连接到燃气管线上。她叫乔里把转接器拆下来。这样话,燃气炉就成堆废铜烂铁。
看到这幕,克里斯特尔大喊:“这是家,给滚出去!”克里斯特尔捡起阿琳东西就往门外扔。“你烂东西样都不要!弄得这儿塌糊涂!”
“臭死人混账!”阿琳高声跟克里斯特尔针锋相对。
“你说臭?那你身上穿是谁衣服?!上衣!……连着三天都穿衣服,去你妈烂货!”
“再说就扁你臭嘴!”乔里大吼着跑来帮腔。他摆好架势,鼻子就要贴到克里斯特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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