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感觉。翻出盘布满灰尘磁带,那段熟悉又陌生旋律响起时,又或是些只在记忆里存在特殊味道,重新闻到时,脑海里往往会浮现出段场景。这个场景是在你很久远段记忆里曾经存在过,而在此时会重新变得无比清晰,好似昨天才刚刚发生。据说人类大脑很难记住些日常琐碎和司空见惯小事,但对于些有意义事件记忆却会十分清晰。科学家们管它叫情景关联记忆。
气味也许是最能勾起记忆种物质,尤其是那种现在很难闻到气味,像猪油渣、石库门阁楼老木头、樟木箱里樟脑丸、爷爷用头油和奶奶用蛤蜊油。这些气味随着时间,离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淡到即使是现在打出这些字,也很难清晰地回忆出这些东西准确气味。然而关联记忆就是那奇妙,最近工作室在重新装修,设计师找来些从农村淘来老木头作为装饰。闻就知道是熟悉老松木,因为有股浓浓松油味。记忆中童年,不管是趴在阁楼窗台往楼下吐口水,还是捉迷藏躲在床下不小心睡着,只要在这个老屋檐下,就直能闻到这股浓浓松油味。
更不用说食物气味在记忆中留下难以磨灭痕迹,这种痕迹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深,让越来越留恋。
当年,上海弄堂里做饭空间都不大,而且常常很昏暗。小时候奶奶就是在上海人叫作“灶头间”或者说是“老虎灶”里为准备食物。住在弄堂里上海人要烧开水,最早时候用是七星炉,后来才发展成灶台;上面接着烟囱,前面炉膛像老虎嘴巴,所以才有“老虎灶”这个名字。那时,每家每户烧菜时间都差不多,常常到某个时候,小小弄堂里就会飘出各种饭菜香味,只要用鼻子闻闻,就知道隔壁张婆婆今晚是不是又买新小菜,王阿姨是不是烧肉。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物资还是比较匮乏,靠着奶奶精打细算和高超搓麻将技巧,们家伙食在整个弄堂里算是名列前茅。每年过年时候更是丰盛,红烧肉、本帮熏鱼、八宝鸭、醉鸡、烤麸、蛋
骨头连着肉筋部分最美味,啃完后手黏黏,洗手还有余味够嗅下午。第二天吃午饭,奶奶会拿出前晚装酱猪脚冰碗,用勺子把猪蹄冻码在碗里。喜欢看着它随着白气丝丝融化在热米饭里,再大口开吃,那是世上最美妙滋味。
曾不停地重复做着个简短而真实梦,自己再次走过那条狭长弄堂,墙上仍是涂鸦,尽头仍是家。但那扇老窗户,却再也没有香气飘出。
奶奶再也不会坐在门口等。
耳光炒饭FriedRice
岁月慢慢偷走美好或遗憾旧时光,
不舍昼夜。
好在,还有记忆。
〇月二十日
小年
今天是小年,工作室已经变得很安静。小伙伴们纷纷回家和家人欢聚。独自完成最后点工作后,披上衣服推开工作室门,这时酥饼默默地坐在玻璃大门口,静静地看着,当开始锁门时,它突然开始刨门,显得不想让离开样子。又打开门,陪它玩儿会儿,告诉它明天会回来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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