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半跪在地板上,掌心似是安抚样,下下摩挲在林晓后脑柔软发丝上,他惦记这久人,本以为到头来不过是场自作多情孤芳自赏,可偏叫他在这样个滂沱潮湿雨夜里,瞥见心底这朵花迎着,bao雨绽放时姿态。
就是他臆想中,脆弱而绝美模样。
方驰抱着人不肯放手,林晓就乖乖地听之任之,过许久,方驰深吸口气,轻声问:“惦记着,怕这样怕那样,小林师傅这乙方做这尽职尽责?”
林晓声调悲切,此时被他磨得却是点脾气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吗?”
方驰嗓子发紧,听见看见不敢信却又不得不信,做梦似,问他:“那该说什?
林晓脱口而出:“粉丝啊!”
“……粉丝?”
“是!”也不管这样算不算恃宠而骄,总之小林师傅今晚难得放肆,该说不该说脑子热全都开始往外冒:“为去见粉丝,下这大雨半夜才回来,理疗都耽误两天,可你还是点也不上心样子,所以才说,要是真不在乎自己肩膀手腕,咱们趁早终止合同,从此大路朝天各走边!也省着……省着……”
方驰还没想明白怎他正经八百地出门谈工作,到林晓这里就变成“雨夜会粉丝”,但此时却在他语调中发现更值得关注有效信息。
方驰眸光闪动,不肯放过林晓脸上任何丝细微表情变化,原本已经沉到深谷湖底颗心再次泛起波澜,但他半分涟漪也不肯泄露,只是问:“省着什?”
个普通人样子,就必然要比常人更坚韧些,忍他人所不能忍疼,受他人所搁不住痛。
所以他是真没有那爱哭。
但是现在确实是忍不住想掉眼泪。
在方驰面前,所有负隅顽抗和咬牙苦撑都是笑话。
他喜欢这个人。
林晓眼底酸涩得要命,这人就是个混蛋无赖,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但是他自己此时又何尝不是条道走到黑?
半晌,林晓声音中终于带丝轻细哭腔,语调蓦地酸楚微弱下来:“省着这狂风,bao雨天黑路滑,你出去多久,就在这像个傻子样惦着多久,怕你开车不安全,怕你喝醉回不来,怕你——哎!”
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人拽,下秒,林晓倏然迎面撞进个滚烫坚实怀抱里。
方驰急促有力心跳声就在耳边,下下那重,像是直直敲在他心尖上。
方驰那双在舞台上挥动鼓槌手臂,此时就紧紧箍在他背后,力道之大以至于在轻微发着抖,带着层薄茧手掌扣在他后脑,将他侧脸牢牢按在怀里,林晓本能地挣下,方驰却纹丝不动,于是他就认,招架不住也抵拒不得,终于不再抵御,拆心墙卸心防,甘愿臣服。
哪怕这件事在他看来是万分愧对师父师娘期待,是天方夜谭,甚至是悖德,但是他没办法再忽略自己心底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你就是喜欢这个人,面前这个叫做方驰,男人。
塞在手中纸巾被攥得稀碎,林晓咬牙,忿恨满满:“金主爸爸?可是你点都不在乎钱啊!”
“哦?”方驰问:“那在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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