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澄像是被当头泼桶冷水,说道:“小鸿,你这是要和生分?”
谢燕鸿正气头上,不想理他,抬脚就要上车,颜澄也不去拉他,说道:“回头你可别找!”
谢燕鸿嘟哝道:“不找你,你也别理,再理你是狗!”
颜澄怒道:“滚!”
但他没想到,这儿停是谢家车,狠话撂下,谢燕鸿上车,倒是他自己,灰溜溜地滚。
谢燕鸿却不高兴自己事儿被乱传,皱眉说道:“那些人乱嚼舌根,你凑什热闹。”
颜澄不依不饶地道:“你就说吧,是还是不是?”
面对颜澄灼灼目光,谢燕鸿时间却语塞,撇开头,没好气地说道:“不干你事。”
颜澄被他刺下,先是有些难过,然后又化作怒火,推开谢燕鸿,抬脚要上车,边说道:“自从那个长宁来,你就和生疏,倒要看看他有什好”
越说越不像话,谢燕鸿把他扯下来,声音也提起来:“你几岁?还像个小孩子似,头脑简单!”
人看着精神头还好,父亲也该放心,时半会儿还乱不。”
谢韬却不以为,皱着眉头,并不开怀,他说道:“圣人面色红润,手心却发凉沁汗,是外强中干之兆。”
父子三人各有计较,时无话。
也不知车里长宁怎样,谢燕鸿急于去看,没留神竟没看到颜澄正站在车边等他,还是颜澄轻咳声,他才见到。
谢燕鸿匆忙说道:“刚才宴席上你怎不理?先不说,过两日再找你。”
谢燕鸿被他气得脑袋发昏,车上,六安听见他和颜澄吵架,大气也不敢出,怯生生地溜出去喊车夫驾车。长宁靠在车壁旁躺下,闭着眼像是睡着,刚才吵得那样凶也没能吵醒他。
谢燕鸿深呼吸两口气,朝外头吩咐道:“车驶得慢些。”
车辚辚前行,长宁也只是皱皱眉头,没有睁眼。他那大个子,蜷在车上,让谢燕鸿看着觉得可怜,伸出手去轻轻点点他紧锁眉头,又吹吹他凌乱发丝。
到家,长宁也醒。
谢燕鸿被他头疼时模样吓得不轻,盯紧他脸,问道:“没事吧?
颜澄气得跳脚,和他对着呛起来:“叫你你也不出来,你干脆和绝交算!”
谢燕鸿也被他气得不轻,就差用手指戳他脑门让他清醒点儿。
“你动动脑子好吧,不该掺和事儿也掺和,别到时候给自己惹身麻烦!”
颜澄瞪着眼说道:“什该掺和不该掺和,也没干什。都是家子亲戚,谁爱当皇帝谁当,还能砍头不成?”
谢燕鸿冷笑:“你有个当公主娘,可没有。”
颜澄却拦住车门不让他上,谢燕鸿皱眉头,耐着性子问他:“怎?”
颜澄瞪着他老半天,哽住喉咙似,半晌才道:“他们说是真?”
“什真假?”谢燕鸿摸不着头脑。
颜澄仿佛找不到词儿似,嘴巴几次张开闭上,好不容易才把话憋出来:“他们说你是个断袖。”
对于太子以及那些极擅玩乐公子哥儿来说,这不过是又幢风流美事,爱男色也好,好女色也罢,不过都是些茶余饭后笑谈而已。颜澄却听不得,倒不是他觉得好男色如何,只是气谢燕鸿不曾与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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