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多人被请家法打屁股,谢燕鸿不可谓不丢脸,他把脸埋在手臂里,等着谢韬挥下来戒尺。突然,他听到谢韬在他耳边轻声问句:“儿子,你真搞断袖?”
谢燕鸿闷声道:“没啊!疼!疼!轻点!”
那戒尺“啪啪”地打在谢燕鸿屁股上,谢月鹭还在念经似劝,章玉瑛还在不停地哭,谢韬咬着牙,边打边问:“你知错没有!”
谢燕鸿本没有错,哪里有认错道理,就算是做戏也不能认,咬着牙不说话。
谢韬见他抵死不认,两眼翻,晕过去。
谢燕鸿理直气壮地喊道:“冤枉!没有!娘呢?找娘!”
谢韬哼声:“你娘出城礼佛上香去,今天是天王老子来都免不你顿打!”
谢燕鸿愣下,有点回过味儿来。
谢韬歪歪头,就有家仆上来,要把谢燕鸿放倒在长板凳上打他屁股。这时候,直声不吭长宁突然挡在他前头,扼住那人手反到后背,疼得那家仆嗷嗷叫。旁边几个人不知道长宁来头,见有人居然敢公然违抗侯爷命令,惊,要拥而上制服他。
谢燕鸿忙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挂在长宁胳膊上,拉起架来:“算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隔得日,谢燕鸿在院子里侍弄青瓷大缸里种碗莲。青瓷大缸足有半人高,装满水,莲叶圆圆,碗莲粉嫩,再养几尾颜色鲜艳锦鲤,放在檐下角落里,闷热夏日就活起来。
长宁喜欢在啃馒头时扔点碎屑进去,然后蹲在旁看锦鲤争食,看能看半日。
突然间,谢月鹭阵风似进院子来,拎着谢燕鸿进房间去,反手“砰”声关上门,就在谢燕鸿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压低声音问道:“你在外头嫖妓?找还是娈童?你搞断袖?”
谢燕鸿忙说:“不是啊!没有!”
谢月鹭、章玉瑛大喊:“爹——”
见状,谢燕鸿干脆也眼睛闭,装晕算,免不得又是阵鸡飞狗跳。
谢燕鸿本来是想要装晕,估计是被打那几下实在狠,没想到真半晕半睡过去,等被扛回
谢韬抢过那戒尺,大喊道:“反你!亲自来打!”
谢月鹭不住地左右劝,这时候,嫂子章玉瑛也赶来,拿着帕子掩在脸上,嘤嘤地哭,越哭越大声,上气不接下气,谢燕鸿这头边劝架,边以长宁为圆心,绕着圈儿躲谢韬挥过来戒尺,祠堂里闹得鸡飞狗跳。
“好!”谢燕鸿大喝声,“都给消停点!”
众人被他吼得愣,谢燕鸿撩起袖子,自己趴在长板凳上,朝谢韬喊道:“快点打!烦死!”
谢韬眨眨眼,怒道:“打死这个孽子!”
谢月鹭咬牙切齿地说道:“外头都传遍,说你下子找十个娈童,啊?夜御十男,你出息啊谢燕鸿!”
原来谣言传着传着可以传成这样,谢燕鸿欲哭无泪:“哥!真没有!不是断袖——”
话音未落,门“砰”声被踹开,时机刚好,谢韬闯进来,气得吹胡子瞪眼。
“谢燕鸿!你居然搞断袖!反你!”
谢燕鸿整个蒙,他还没来得及分辨句,已经被谢韬给拎到祠堂去,说是要请家法——根巴掌宽黑檀木戒尺,乌黑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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