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从首次主持郊祭到最后次行礼,从来没有报怨过皇帝必须履行礼仪职责。他也从未被批评对待礼仪过于轻慢,或是敷衍事,更没有拒绝过这方面义务。从徽宗颁布许多行使礼仪诏书可以推断出,他精于运用国家祭礼语言,也很乐于这样做。在徽宗履行这些礼仪职责时,宗教信仰可能是其中个因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考虑过政治因素。重大典礼都是徽宗与大臣同完成,而这有助于潜在地加深他们感
,既入太庙,即大雪。出巡仗至朱雀门,其势未已,卫士皆沾湿。上顾语云:“雪甚好,但不及时。”及赴太庙,雪益甚,二鼓未已。上遣御药黄经臣至二相所,传宣问:“雪不止,来日若大风雪,何以出郊?”布云:“今二十日。郊礼尚在后日,无不晴之理。”经臣云:“只恐风雪难行。”布云;“雪虽大,有司扫除道路,必无妨阻。但稍冲冒,无如之何。兼雪势,bao,必不久。况乘舆顺动,理无不晴。若更大雪,亦须出郊。必不可升坛,则须于端诚殿望祭。此不易之理。已降御札颁告天下,何可中辍?”经臣亦称善,乃云:“左相韩忠彦欲于大庆殿望祭。”布云:“必不可。但以此回奏。”
经臣退,遂约执政会左相斋室,仍草札子以往。左相犹有大庆之议。左辖陆佃云:“右相之言不可易。兼恐无不晴之理。若还就大庆,是日却晴霁,奈何?”布遂手写札子,与二府签书讫进入,议遂定。上闻之,甚喜。有识者亦云:“临大事当如此。”
第二天,徽宗要在太庙宣布行礼。
中夜,雪果止。五更,上朝享九室,布以礼仪使赞引就罍洗之际,已见月色。上喜云:“月色皎然。”布不敢对。再诣罍洗,上云:“已见月色。”布云:“无不晴之理。”上奠瓒至神宗室,流涕被面。至再入室酌酒,又泣不已。左右皆为之感泣。
是日,闻上却常膳蔬食以祷。己卯黎明,自太庙斋殿步出庙门,升玉辂,然景色已开霁,时见日色。巳午间至青城,晚遂晴,见日。五使巡仗至玉津园,夕阳满野,人情莫不欣悦。
在青城住晚,郊祀于次日凌晨正式开始。
庚辰四鼓,赴郊坛幕次,少顷,乘舆至大次,布跪奏于帘前,请皇帝行礼(景灵、太庙皆然),遂导至小次前升坛奠币,再诣罍洗,又升坛酌献。天色晴明,星斗灿然,无复纤云。上屡顾云:“星斗灿然。”至小次前,又宣谕布云:“圣心诚敬,天意感格,固须如此。”
接下来举行宴会,有位大臣可能是由于中风突然摔倒,宴会因此被打断。徽宗命人过去协助,并传唤太医前来治疗。
及亚献升,有司请上就小次,而终不许,东向端立。至望燎,布跪奏礼毕,导还大次。故事,礼仪使立于帘外,俟礼部奏解严乃退。上谕都知阎守勤、阎安中,令照管布出地门,恐马队至难出,恩非常也,众皆叹息,以为眷厚。
五鼓,二府称贺于端诚殿。黎明,升辇还内。先是,礼毕,又遣中使传宣布以车驾还内,行仪卫,并令攒行,不得壅阏。布遂关卤簿司及告报三帅,令依圣旨。及登辇,行仪仗,无复阻滞。比未及巳时,已至端门。左相乃大礼使,传宣乃以属布,众皆怪之。少选,登楼肆赦。[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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