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双禽图》和《芙蓉锦鸡图》印鉴是样,都有“宣和殿御制并书”字样,然后是徽宗花押(由两个字组成,意为“天下人”)。此外,这两幅存世画作尺寸几乎模样,长、宽相差都不到两厘米。而且,两幅画构图似乎都有意为题诗留出较大空白,题诗都是以瘦金体写五言绝句。它们甚至在题材和构图上也很相似:都画大小两株植物,有两只鸟栖息于那株较大植物上,旁边画些昆虫。在每幅画中,物体在整幅画面中位置都很平衡,对所处位置高度或其他自然场景几乎不作任何描述。
《芙蓉锦鸡图》题诗如下:
秋劲拒霜盛,峨冠锦羽鸡,
已知全五德,安逸胜凫鷖。[70]
蔡涵墨认为,这首题诗使得《芙蓉锦鸡图》很适合作为礼品赐给位显赫大臣,而且可能是在他得到提拔之时。这首诗言下之意是,接受这幅画人与别人相比,就像锦鸡与其他鸟类相比样:地位显赫,戴着顶高高帽子(如同官帽),在普通同类中(比如家鸭和野鸭)怡然自得。[71]
以渲染,其中几个人物衣服上都画出阴影,胡须也是笔画地精心描出。
这幅画上有两首题诗,使之有别于其他描绘庭院作品。在画右上角有徽宗御笔亲书画题“文会图”和首绝句:
儒林华国古今同,吟咏飞毫醒醉中。
多士作新知入彀,画图犹喜见文雄。
在这首诗中,徽宗赞颂文人雅士聚集在起欢畅情景。诗中说,文人聚在起吟诗醉酒,这种场面古今相差无几,暗示他对人才济济情况感到满意,并称赞这幅画能够再现这些文人雅士聚会场面。图左上方是蔡京同韵和诗。他将徽宗吸引人才能力比作唐太宗任用十八学士这个著名典故。[65]但蔡京进步指出,徽宗时代比唐代更好,因为徽宗吸引人才可不仅仅是十八学士:
这幅
明时不与有唐同,八表人归大道中。
可笑当年十八士,经纶谁是出群雄。[66]
们从上面题诗中可以得知,徽宗与蔡京起欣赏这幅画,并谈论画中蕴含意义。中国人物画与叙事画经常引用些带有儒家道德教育故事,他们将这种解释也用在这幅画上。[67]蔡京用这幅画来奉承徽宗,这是非常可能;可以想象,蔡京可能将此主题授意某位画师或主管宫廷画师*员,其用意是使作品符合自己这种目。
花鸟画通常不会有人物画这类含义。在徽宗《宣和画谱》中,对花鸟画介绍重点是花鸟种类繁多,以及人们多喜欢品评它们。《诗经》中有很多花鸟描写,从那时起,诗人就开始寄情花鸟,通过描写花朵枯萎或鸟是否鸣叫来表达感情,而最细腻画家也能够达到同样效果。[68]
徽宗时期有两幅花鸟画非常引人关注——《腊梅双禽图》和《芙蓉锦鸡图》(彩图五、六)。尽管艺术史家过去认为这两幅画是徽宗作品,但现在普遍认为,徽宗只是御笔题诗,作画人很可能是宫廷画师。[69]因此,《腊梅双禽图》和《芙蓉锦鸡图》是徽宗与宫廷艺术家共同创作例子。这两幅作品很可能都是皇帝赏赐给某位大臣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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