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这幅画最令人惊叹特点是明亮色彩及尺寸与规模,它使用厚重矿物颜料,使画面色彩比现存同时期青绿绘画都要鲜亮。画幅非常大,长约十二米,高半米。作品中不仅描绘山水,还有绵亘山势,穿插其中道路、桥梁、瀑布等景观。地形富于变化,远近浓淡非常逼真,体现11世纪时山水画技术进步。
为什这幅画要用明亮青绿色呢?些现代学者认为,宋代山水画中青绿色是道教神仙居所颜色。[78]然而,在这幅画中,辽阔土地看起来充满生活气息,并非只有隐居学者和道教隐士活动偏远地区,画中人物看上去也不像是神仙或长生不老人,相反,里面可以看到点缀屋舍和小船,人们在捕鱼、磨面和种田。
还有学者认为使用青绿色是种崇古,是在对唐代使用这些颜色致敬。[79]王希孟从唐代绘画技法中所继承不仅是用色,还有其他些特征,例如仔细描画出水波纹,以及对人们步行、骑马和乘舟旅行场景刻画。尽管如此,它构图方式却完全是宋代,山和树没有用线条勾勒轮廓,山峦气势雄壮,用光效果也非常生动。
徽宗当然熟悉唐代青绿山水,能够向学生们展示这种技法。他画谱中收录李思训和李昭道绘画,这两位唐代画家正是以青绿山水闻名。画谱中介绍李思训文章在最后说“今人所画着色山,往往多宗之”,但对此没有再多作解释。或许与二李关系已经足以使画家们选择这种画风。二李都是唐代宗室,武则天执政时受到迫害,但直活到唐玄宗在位时期。他们与唐玄宗及唐代皇室之间关系,也许使他们与徽宗有某种积极关联。此外,徽宗也肯定通过与他同时代较早期王诜、赵令穰解到青绿山水。但是,与王希孟《千里江山图》相比,王诜、赵令穰存世青绿山水显然要拘谨得多,感情和气势也表现得迥然不同(见图1.4)。
图7.3李唐《万壑松风图》,纵轴,绢本设色,188.7×139.8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王希孟作品是否带有政治含义呢?姜斐德认为,这幅画是个很好例子,说明山水画如何通过刻画山景来赞颂等级制度与国泰民安。她将这幅画描述为“对(郭熙与郭思提出)‘大君赫然当阳而百辟奔走朝会’绝佳视觉化表现”。[80]但在这幅画中不是单主峰,而是系列大小约略相当山峦。
在看来,没必要找出这幅作品中具体含义。认为,徽宗之所以对王希孟画作感到满意,是因为这幅画说明宫廷能够培养出创作杰出巨作画家,通过这些作品表现出精湛透视绘画技法和伟大想象力。
李唐《万壑松风图》上所署日期为1124年。[81]这是幅尺寸很大作品,高189厘米,宽140厘米,最初可能是为面屏风设计。尽管绢颜色被染黑,但绿色颜料痕迹仍然依稀可见。画前景是片高大松林,松林下面乱石嶙峋,与后面山峦形成体。云雾将近处山与远山隔开。画中没有人物,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曾经有人侵扰过画中景色。
艺术史家在谈论这幅画时,都给予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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