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徽宗。例如,蔡絛在其《诗话》中,开篇就热情洋溢地称赞徽宗诗词天赋,对此,们应当相信多少呢?
今上皇帝天纵神圣文武,虽艺文余事,天下瞻仰如日月星斗,篇朝出,四海夕传。自始即位,制《太陵挽诗》五章(诗略)。夷夏已争讽诵,万国同声。又君臣赓载,光绝前古。[47]
蔡絛还记录徽宗为大臣们题写些诗,结尾是1120年次大祭之后,蔡京和徽宗同韵唱和诗。根据蔡絛描述,蔡京也颇有诗词天赋,因为他能表现现场非凡景象,即兴答和徽宗诗句。
徽宗驾崩后,著述者理应更能对徽宗诗作发表不那积极观点,然而,几乎没有人贬低徽宗诗词。在本章引语中,洪迈讲述这样个场景,徽宗作首诗前两句,让大臣们对出下句。然而,在洪迈看来,大臣们诗句都比不上徽宗诗句。[48]
徽宗诗可以联系帝王作诗悠久传统来评价。陈威在研究唐太宗君主诗学时提出,在宫廷诗文化中,君主诗有独特传统和体系。他说,“君主诗不能自由选择要表达诗意或主题,他帝王身份决定他能说什,以及怎说出来”。陈威认为,皇帝永远都不能完全充当文人角色——他总是要同时建立自己帝王形象,即使这形象包含某些与文人相关元素。在唐太宗诗中,陈威几乎都看到君主影子。[49]
在徽宗诗里似乎找不到唐太宗诗中那些内容。本书选译诗词都可以反映出徽宗皇帝生活,但对他大部分诗而言,即使这些诗并非徽宗所作,人们也会很容易认为这些诗是位文人或道士作品。当然,徽宗朝中没有人在读他诗时会忘记徽宗是皇帝,但徽宗似乎并不想用诗词来唤起人们对先帝们回忆。
徽宗通过诗词塑造自身形象,与唐太宗用诗塑造形象迥然不同,这点并不奇怪。唐太宗登基时,唐朝还是个新建立王朝,而且唐太宗继位方式(在射杀其兄后,又迫使其父退位)意味着,他必须努力使人们接受其继位合法性,也必须竭力表现为位好皇帝。相比之下,徽宗是宋朝第八位皇帝,没有必要强调宋朝合法性,也没必要表现出致力于儒家思想中君主道德责任。徽宗可以将自己塑造成位与众不同皇帝,位对皇位非常知足皇帝。在他很多诗中,包括宫词和祥瑞诗,徽宗都表达自己对生活满意,对身边美景欣赏,以及对切运转正常自信。在道教题材诗中,徽宗还表达对广博宇宙力量惊叹。也许对徽宗来说,这种皇帝形象才是拥有诸多杰出祖先继承人适宜角色。
通过在诗、书、画上实践,徽宗塑造个什样角色呢?徽宗希望自己被视作名在诗书画领域取得杰出成就、完美业余爱好者,尽管只能利用很少业余时间来实践这些艺术,但他已经完全精通当代艺术风格。猜想,徽宗之所以向大臣展示自己作品,正是因为他相信自己技法和艺术性已经达到其他文人几乎无法匹敌水平。
很多皇帝都擅长诗词和书法,因此,使徽宗独具格还是他在绘画领域成就。就算不是皇帝,他绘画成就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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